身为男子,听了此言,如何不羞,如何不怒,崔永正登时涨红了脸,向胡关中怒目而视。
胡关中有了治他的法子,哪里还有什么顾忌,“嘿”一声,说道:“好小子,敢瞪我!小就是小,明面上摆着的,难道我说它不小,就能不小吗?要怪,怪你家种不好。”招呼左右上前,拉着一个小卒,问道:“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小?”
小卒强忍笑意,脖子涨红,点头道:“小。”
胡关中放开这个,又拉另一个,指着崔永正的胯下,问道:“你也看看,是小、是大?”
小卒同样忍笑,连声道:“小、小、真小,就没见过这么小的!”
胡关中将人一推,接连招呼,直到屋中四五个小卒都瞧过来了,说道:“看,我没瞎白话吧,有眼睛的都看得见,小,唉嘿嘿。”
崔永正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胸膛起伏,气喘吁吁,怒到了极点。
胡关中怕把人气死,轻咳两嗓子,冷冷道:“包公公,今儿的活儿跟平时不一样,平时下手得利索,今儿个嘛,嘿嘿,越慢越好,待会儿本官讯问时,咱们的崔大人若稍有迟疑,公公别犹豫,尽可动手,趁机学一学那凌迟之刑,一片片慢慢来,不到最后一刻抹脖子,不能让他断了念想。”
包公公笑道:“胡大人放心,老奴明白。这把刀用了半辈子多,熟练得很,您要多少口子,就有多少口子,要深的,绝不割浅,要浅的,绝不往深了割,保证把这差事办得恰到好处,漂漂亮亮的。”
阴暗的牢房中,包公公皱着的面容,阴鹫的神色,甚是骇人。一般人对上了年纪的太监都没什么好感觉,此时,崔永正是待宰羔羊,任人刀俎的鱼肉,感观就更难受了,越瞧越觉得包公公一脸不怀好意,堪比索命的无常,拿魂的精怪。
胡关中故意拍手喝彩,竖起大拇指!
包公公手执小银刀,在崔永正眼前晃来晃去。
胡关中提议道:“包公公,先划一刀试试,买菜还得用指甲按按,看看新鲜不新鲜呢,试试手感!”说着,眉毛高挑,看着崔永正微笑。
崔永正实在忍不住,道:“你你”说了好几个“你”字,也没将话接下去,只因骇得魂飞天外。
包公公道:“也好,试一试,也让崔大人有个准备。”呵呵一笑,轻飘飘道:“老奴可第一回给不喂药的人动手。”
崔永正眼看刀子逼近,脸色霎时又白了,面皮抽抽,紧闭了双眼,耳听被自己带起的锁链哗啦作响,只觉得时光无穷无尽,突然,顿觉一凉,惊声尖叫起来,头颈高仰,全身抖如筛糠,喊道:“我招,我招,别别”
胡关中被崔永正一嗓子吼得也一抖,觉得身下一疼,与包公公相视一眼。
包公公冷“哼”一声,收起刀子。
原来,他二人已经商量好要多吓一吓崔永正,因此,这第一刀乃是试刀,用的是刀背。说到底,断人子孙有伤天理。他们寻思,若崔永正识时务,乖乖配合,那么一刀出,一刀止,若是崔永
正非要当真汉子,死命不开口,那就怪不得刑罚毒辣了。
没料到,崔永正真这么不禁吓,一把就成了!
胡关中道:“哟,本官还以为崔大人嘴巴被胶水粘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呢,原来是会说的呀,调门还挺高,赶上唱大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