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心疼杨凝,说不出伤她心的狠话重话。
宛苑继续敷衍:“近来天寒,母亲多穿些衣裳。”
杨凝忙道:“我知道的,你别顾念我,照看好自己。那今后你的婚事该如何是好?我回去多打听打听,替你相看人家。”
宛苑施展敷衍绝技,说了几句关怀的话,把母亲送出门。
杨府门风祥和,孟濯缨在杨家养伤的日子舒心惬意,除了这个半道捡回来的拖油瓶饭盆,总是像个小老头一样啰里啰嗦。
“大哥,湘弦姐姐把你的琴送回来了,已经修好了。”
“大哥,我听说,这家的仙女姐姐退亲了。”
孟濯缨在石头上翻了个身,竖起耳朵。
怪不得,她总是在哭。
“你猜,仙女姐姐为什么退亲?她的未婚夫席秋舫,和一个姓金的寡妇跑了!”
孟濯缨:席秋舫?啥名啊?秋天的小破船?
听这名字就不是个正经人!
“听说这个世子,几个月前摔坏了脑袋,不记得仙女姐姐了,只记得以前的青梅竹马,非说自己不可能和仙女姐姐定亲,不承认这桩婚事。”
孟濯缨:呵?不承认?他自己不会去问?难道是别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定亲?还有他家里的爹娘,干什么吃的?由着儿子这么胡闹?
“更有意思的是,我听说,这个世子的爹,当年也是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有原配妻子,就在京城又娶了一位厉害的敏夫人。”
孟濯缨:好家伙,还是祖传的手艺?怪不得了,原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大哥,你有没有听?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练字。”
孟濯缨翻身起来,抓住饭盆的手:“后来呢?”
饭盆:“啊?什么后来?”
孟濯缨不耐烦的问:“宛家姑娘,她还在哭吗?”
饭盆挠挠头:“我听说杨老先生被气病了,她要照顾家人,没时间哭了吧?”
孟濯缨听他说这些,心里别有一团烦躁之气:“那什么秋天的破船,怎么能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