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人痛苦的哭叫声，像是烟火一样，冲破云霄，在天空上方爆炸……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大肚的女人平躺在床上，她的双手被绑在床头，双脚屈曲，嘴里还塞了半条擀面杖粗细的圆木棍子，她满头大汗，表情狰狞痛苦。
在她的床边，有两个年岁较高的阿婆，一个蹲在床尾接生，一个则拿着毛巾，不断地为女人擦着汗水。
“使点儿劲啊！用力啊！”
“我不行了，我……啊……”女人咬着木棍，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我不生了……我不生了……呜呜呜……”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她拿着毛巾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使劲啊，用力点……”
“呜呜呜……好痛，我……”女人看着一旁的阿婆，眼里充满泪水，她真的很痛，那种钻心的痛，就好像是拿电夹子刺激着她的每个细胞，给她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就是这样的，毕竟是头一胎，过了这胎，以后就不会这么疼了呢……”阿婆用手为她理了理额前被汗水沾湿的碎发，安慰道，“忍一忍，忍过去了，就没事了……”
“开十指了，阵痛的时候用力啊……”蹲在床尾的阿婆朝他喊道。
“啊……”女人紧咬住嘴里的圆木棍子，忍着疼痛，配合着阿婆，她也想用力，想着尽快将孩子生出来，这样她就不用承受这样的剧痛，可是她就算是再怎么努力，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好好的待在那里，几乎没有动弹。
她感觉这生孩子简直就是对女人的一种酷刑，这种撕裂般的窒息痛，她想她是到死都不会忘记的。
“再来一次，深吸气……用力！”
“啊……”女人咬着木棍，使上了全部的劲，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她放松后，脸部整个涨红，嘴唇发白。
“很好，就快出来了！再来一次……”阿婆附身在下面看着，但是这样一看，却是大惊失色，“这……”
“怎么了？”为女人擦汗的阿婆意识到不对，看着另一个接生的阿婆问道，“怎么了，有哪里不对的吗？”
“是……是脚先出来……”这可是难产啊。
另一个阿婆立马放下手里的毛巾，匆匆开了门，往外走去，她需要通知她的家人，这生孩子的事情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一趟了，可再加上难产，这事就难说了，搞不好的话，一尸两命，他们需要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这，啊……”女人听到是脚先出来的，立刻心感不好，“我……我这是，是难产吗？啊……”
她虽然没这方面的知识，但小的时候也经常听一些老嬷嬷，讲起别人家的事情，说某某家的老婆生孩子是脚先出来，是难产，而那家男人选择保孩子，放弃了大人。
她以前经常为那些女人感到惋惜，嫁了个这样狼心狗肺的男人，却没想到，这事却落到她头上了，不过还好，她的男人已经死了很久了，她想着，还好，这样的悲剧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别紧张，我老婆子给那么多人接生过，你这情况不严重……”她也只能这么安慰她，“你努力点，也能生出来的！”
“阿婆……”女人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深深嵌入了手掌的肉里，流出血来，“如果，如果孩子生不出来……保我……我，我不想死……”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放心，要和接生的阿婆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