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匪鸢站在床边,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盛献,你困了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这样躺着。”盛献往旁边挪了挪,“你要躺吗?一起躺吧!”
“不,我不躺。”季匪鸢轻轻柔柔地,“你不困,那你也不要躺。”
“什么?”
季匪鸢眼神清亮:“夜色渐浓,时光正好,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盛献,一起做点什么吧?”
“啊?”盛献人傻了。
季匪鸢干净的黑眸,轻柔的声音,像一粒星星之火。
星星之火落在他的眼里,在他眼底瞬起燎原之势,然后刺痛他的神经,沿着他的经络将他焚烧了个干净。
他的身体很烫,他的血液在沸腾,滚烫的热在他的血管里肆掠横行,疯狂地想要寻找一个出口。
季匪鸢突然坐在了他的身旁,盛献触电一般弹起往后撤。
季匪鸢侧身跪在柔软的床上,身体前倾,朝着盛献的方向一点点靠近。
最后,盛献退无可退,背脊完全靠在了床头上。
盛献喉咙一滚:“阿鸢,你……我……我们,我们都还小……还是,别吧?”
季匪鸢苍白的脸上透出一抹邪气的笑意:“盛献,我是想说,我们明天就正常上课了,这几天耽搁了不少作业,是不是可以一起,做作业?”
盛献:“……”
季匪鸢朝着盛献腿间看了一眼,他可没有错过某个小小朋友的变化。
一句话的事,就支棱起了小帐篷。
“盛献,你好涩啊。”
盛献:“……”
盛献绝望地闭上眼睛。
他承认季匪鸢这句话,可是……请听他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