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盛献昏死过去的下一秒。

    浓郁的黑气缠绕着骨牌和季匪鸢同时升空腾空而起。

    他轻闭双眼,身上不是失踪那日的穿着,而是一套内搭白衬衣的黑色燕尾服。

    他平躺在半空中,双手交叠搭在腹部,皮肤苍白毫无血色,黑发因黑气缠绕轻轻舞动,看上去诡异又优雅。

    红舞的神情更加痴狂了,祭台之上,专注吟唱的黑衣斗篷人们瞬间噤声,齐齐激动地一跃而下。

    他们秩序井然,安静地排列开来,对着季匪鸢的方向齐齐跪下,声音,更是整齐划一:“恭迎吾主!”

    话落后,便无人开口,那一双双看着季匪鸢的眼神,只有热烈和痴狂!

    很快,黑气被季匪鸢完全吸收,他平静睁开双眼,将眼前的骨牌握在了手里。

    现场,再次传来癫狂的欢呼声:“吾主归来!恭迎吾主!”

    季匪鸢一言不发,徐徐降落在地。

    他的眸子很黑,似乎比以前更黑,就连一丝光亮都无法透入他的眼里。

    他的目光,极缓极缓从现场扫过。

    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残肢碎末。

    有新鲜活人的,也有走尸的,浓烈的血腥味和尸臭味在空中蔓延,刺鼻又恶心。

    他的眼底,随着缓慢打量,渐起波澜,终于,在看到不远处,那被一柄长刀穿透肩膀,狠狠钉在地上的少年时,涌起了惊涛骇浪。

    季匪鸢没有说话。

    黑色皮鞋踏着鲜血,朝着盛献走去。

    “吾主!”

    盛献前方,有好几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看着季匪鸢朝着自己走来,声音一喜,莫不是他们运气好得了主人的眼缘,就要在今日一飞冲天了?

    “吾主,我叫刘”

    季匪鸢轻声打断他:“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