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抬手,只一个眼神过去,挡在他眼前的几人就瞬间瞪大了眼睛。
接着,不过瞬息的功夫,他们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就这么跪在原地,烧成了黑灰!
黑灰之中,几缕黑气飘起朝着季匪鸢飞去,季匪鸢看也不看,抬手打碎,将其消散于虚无。
现场死寂一片,无人再敢出声。
季匪鸢继续抬脚,踏起一片刚被燃烧殆尽的尸灰,走向盛献。
他的追随者单膝跪他,而他,单膝跪在了盛献身边。
他垂眸,长睫遮住他的目光,伸手,狠狠握住了长刀的刀身。
他有很多方法让这把刀消失,可他选择了伤害自己的法子。
漂亮的手指握着从接近刀柄的部位徐徐往下,带出一片鲜血淋漓,即将碰触到盛献时,他用力一捏,刀身寸寸断裂,他这才敢小心翼翼搂着盛献,极慢地翻了个身。
他的手指微颤着去探盛献的脉搏,接着又去探他的鼻息,反复确定少年的确有声息后,这才抿了抿唇,将手中骨牌紧贴放置在了他的心脏处。
以他骨牌,护其心脉。
完成这一切,季匪鸢轻声问:“谁伤了他?”
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即便是莫月白和薛四,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刚刚季匪鸢醒来的时候,他们甚至都已经放弃了挣扎,静等死亡了。
可是没想到,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杀了几个他的追随者,以及询问是谁伤了盛献。
莫月白轻轻皱眉,看着季匪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唯吾会所有人都闭着嘴巴,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唯独薛四是个莽夫。
他不会深想个中缘由,他不管季匪鸢是不是换了个芯子,他只知道他兄弟盛献被揍得半死不活了,而这位被红舞等人等待尊崇的大佬,似乎有帮盛献的意思!
靠,他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下去!
薛四撑着墙壁站起来,抬手指着红舞的方向就告状:“大佬,就是那个臭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