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姜玉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不习惯,这床榻好y,硌得她难受。

    家中的床榻垫的是羊皮褥子,躺着宛如置于云间,院里静谧无声,不像这儿,到处是吵人的虫鸣鸟叫。

    一阵风吹过的声音都分外明显。

    翻来覆去至天sE微明,倦意终于涌来,姜玉清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睡了不过一个时辰,周崖叫醒了她。

    姜玉清的脾X差,姜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最厌烦有人吵她睡觉,轻则摔东西,重则将人赶出院子。

    她一骨碌坐起,浑身煞气,“吵Si了。”

    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墨发散落在身后,明明是在发怒,眼睛却出奇地亮,不似发火,更像是在娇嗔。

    对上周崖平静的双眸,姜玉清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昨夜不曾睡吗?”

    万幸,周崖不与她计较。

    姜玉清撇撇嘴,“这床榻太y了,睡得我好难受。”是一点儿也睡不着。

    周崖在床边坐下,道:“你昨夜睡得很好。”

    带她回来后,周崖用帕子擦了她身上的W泥,又换了衣衫,放在床上,她的唇平了许多,眉头也不再紧锁。

    没过一会儿听见轻轻的呼x1声,十分平稳。

    周崖那时无端有些羡慕,不知从何时起,他无法安稳入睡,即使睡着了也会惊醒。

    姜玉清有点儿生气了,“那是因为我昏迷了。”

    她难道管得住自己清醒还是昏迷吗。

    周崖今天换了件苍sE袍子,倒愈发衬得他面如冠玉,仪表不凡。

    其实仔细看,他b那些她见过的京中子弟要好看得多。

    姜玉清鬼使神差地问:“周崖,你可有二十五?”

    他竟也愿意陪她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差一些。”

    姜玉清追问到底,“差一些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