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五条律子是摆放在御三家高台上昂贵的雕塑,是伏黑甚尔一生都无缘接触的那种女人。她曾经只在他毫无尊严的一生里匆匆一瞥,留下一个时而混茫时而清晰的影子。其实估计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有多厌恶她维持尊严,保持体面时毫无活气的模样。他自认为自己是个龌龊又阴暗的猴子,他不止是想要看到她变得鲜活,看到她真实的情绪,看到她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从高处走下来站到自己面前。想看高台崩塌,想看雕塑被摔得支离破碎,露出底下的森森白骨和鲜红血肉。
他还无比强烈地,想要她。
拇指抚摸着她的脸颊,伏黑甚尔像是神志出走了一般,低下头,慢慢凑近到她面前。
就在他的呼吸落到唇边,鼻尖蹭到自己面颊上时,五条律子松开眉头,问他:“你还想要什么?”
“你不明白?”他停下,手从她的脸滑落到她的肩膀,以一种漫不经心地态度抚摸着她的身体。手掌心的力道轻巧但居心不良,从她的锁骨一直抚摸到她胸口。他的体温将她身体的血肉化开,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
“我明白,”她并没有她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他的手摸到胸口时,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但她的声音尽力维持了冷静,“除了这个,你还需要什么?”
“你很怕死?”他解开了一颗扣子,衣襟分流而下,露出她身体上还没来得及淡化的痕迹。他瞥了一眼,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不是我,是悟,你还想要什么才能放过他?”
伏黑甚尔冷笑了一声,语气略讽刺,“放过他?五条家独一无二的六眼,你对他这么没信心了?”说完,他伸手解开了捆住她双手的丝带,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推倒在榻榻米上。身体覆盖上去,伸手勾住了她松松垮垮的衣领,准备弄开剩下的扣子。他故意放慢了动作,想看她面对自己即将被侵犯这个事实时会露出怎样的神色。
她的双手在他压下来时已经条件反射性地推拒着他胸口,可很快,她停止了动作,脸色僵硬地将双手慢慢从他身上拿开,偏过头说:“我不想赌这种所谓的信心。”
他垂眸打量躺在地上的她,那张脸在她墨一样泼洒开的黑发衬托下,愈发的有种不健康的白,“看来你真的很爱他。”
“他是我弟弟。”
“会跟亲姐姐上床的弟弟?”
她抿紧了嘴唇不吭声。
伏黑甚尔很满意她此刻露出的神情,手重新回到她脸侧,掰正了她的脸。俯身放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如果我说,我要你求我,怎么样?能做到吗?”
她微微张开的嘴唇抖了一下,试探着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现在搭讪有点迟了哦。”
“我曾经……冒犯过你吗?”
其实冒犯算不上,只是习以为常的视而不见,御三家的所有人都是这样,伏黑甚尔并不觉得稀奇。他放开了她的脸,手沿着敞开的衣服伸了进去,放在她毫无阻挡的身体上。她很快颤抖了起来,身体也因为他粗糙的手指而收紧。也许是刻意为之,他在说话时,总是避开他能够更进一步侮辱她的地方,“为什么会这么想?”
“只是觉得,不认识的话……不会有这样的要求。”她声音变得紧张。
“我有些恶趣味,喜欢想看高贵的人在我面前变得卑微。”
“所以,你想要的只是我的尊严。”他靠得太近,陌生的异性气息,粗糙的在身体上缓慢地游走的手掌,令她小腹上的肌肉痉挛不止,身体内涌起一股异样的热。从他抚摸过的地方,往身体各处狂奔而去,“对你而言,尊严比性命还贵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