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报告一定是准的，我儿子他有病，是精神分裂，他昨晚是在情绪失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情况下误杀的人。”
“是不是误杀，我们警方会做进一步调查，我们来这....”
“要调查多久，我儿子在局里安不安全，你们会不会审讯的时候恐吓他？”
“必要时我们会采取一些手段验证，但绝不会恐吓。”
“我儿子才二十一岁，他应该有大好的前途才对....”
赵四听不下去，强调道：“姐，你儿子杀人。”
“他没杀人，她是误杀。”
“那你知道，他的枪是哪里来的？”
王爱珍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玩意。”
“现场两个人，只有一人出事，不排除是你儿子在精神正常的状态下故意杀人，况且，昨晚的时间地点，对于一个从家里走失的精神病患者，里头还是有诸多疑点。”
“我明明看着他的.....”王爱珍又再次啜泣，“我...我在厨房下饺子....饺子好的时候我叫他，谁知道人就不见了，我们还要上班，真的，能给这孩子的精力我们都给了....”
“那为什么这么久不带他去医院检查？听说你之前还是一名特殊学校教师？”
“是。”
“对孩子这种情况，不该更早引起重视？”
“我.....”
于正孝将水果端到桌上，打断二人之间的对话。
高琛注意到这时于正孝的眉头紧皱，抿唇嘴角微向下咧，突然对旁边的王爱珍大声吼叱道：“我早就说了要把孩子带到医院去，你不肯，怕丢人，孩子犯了错杀了人，这时候你再拼命跟警方说仝杰精神有问题，警方能因为你一句话就相信了？这下好了出事了，我现在呆在家，连门都不敢出，以前孩子学校的老师打电话时就说过......”
“仝杰爸，我打住下....”
“说孩子经常无故逃课，经常躲在学校厕所不出来.....”
赵四继续提问，“那是学校先发现的不对劲还是你们？”
“一开始是我们，”于正孝说话时手脚颤抖，“就去年暑假仝杰回来，我们发现孩子跟变了个人似的，对什么都没兴趣，出了外面，回到家经常跟我们撒谎，吃饭的时候表情很呆，不肯好好吃饭.....开学差不多半个月左右，学校就给我们打电话，说了孩子逃课的事情，再然后是仝杰的辅导老师，他说孩子课间把自己关在厕所不肯出来，偶尔晚归，一两点回到宿舍楼底下，宿管阿姨也给我们打过电话，当时我们很生气也很失望，就问孩子为什么逃课，他说去了班级，老师和同学会欺负他....后来学校建议我们带孩子去医院检查下，提出怀疑仝杰有可能患上抑郁症.....”
“什么抑郁症，”王爱珍抽泣道：“仝杰那么开朗的一个孩子，之前都好好的，一定是...一定是跟仝杰当时负责的校团委工作有关，学校老师每天给孩子施加任务，孩子要修双学位，本身就有繁重的课程压力，我让他别摊与学习考证无关的事，他不听，现在想想，孩子极有可能是因为在学校受到了高压力的对待，才会出现精神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