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琛注意到两张海报除了新旧不一,里头好像有个成员也不一样,指着较新的海报其中一人,道:“这个人就是昨天和佐佑呆一块,另一名主唱手顾坏?”
“嗯,大星说过,认最年轻最帅的准没错。”
“那这个人是谁?”高琛指了另一张旧海报,这张里头没有顾坏,但有另外一个陌生面孔。
“你说你这人土就是土,这乐队都搞多少年了,怎么着也能混个熟脸”,赵四双手抱胸,对着海报说道:“原来的吉他手佩奇,后来走了。”
赵四将近五十的岁数,按理说早超了旧时代成员的平均年龄,平时听的也都是邓丽君张国荣张学友张信哲的歌,oldtimes出道那会,应该不大关注才对,“厉害了四叔,见多识广呀你?”
赵四摸了两下新冒起的胡渣,“你小子,话里有话呀,来前大星科普的,我哪懂这个,我跟你半斤八两,我半斤,你八两。”
仝杰的房间不大,桌面凌散放了一些书籍和常规的笔记,高琛随手翻了几页,发现本子里有很多被撕坏的空白页,在得到王爱珍允许的情况下打开抽屉,里头放的都是一些生活上的杂物,并未按来前猜测的一种,或许他们能在仝杰的房间里找到一些组装枪支的零配件。
顺着床尾抬头,高琛注意到沿墙写字桌顶上之前安装过什么,露了一些线头出来,“之前为什么不带他去看?”
王爱珍坐在床头掩面痛哭,她的眼圈周围很肿,“起初不愿人问,学校的老师也有打电话,我把他从学校带回来后,就和他爸轮流看着,没敢让他出门,怀疑过,想着是孩子压力太大,再观察一阵子看看....”
“那里之前有个监控?”
突然被打乱的话题让王爱珍停止抽泣,赵四顺着高琛站的位置抬头,一眼就知道那根线头的用途,“你们家还安监控?做啥用途?”
“孩子之前学习不自觉。”
赵四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安监监控和学习自不自觉有啥关系?”
王爱珍站着说道:“我和仝杰爸都在工厂上班,要是轮到晚班,一整个晚上都不在家,孩子学习没人监管,我不放心,就在他房间安了个监控。”
“哦——”赵四将尾音拖长,注意到高琛瞄他身上看,顺势小声调侃了句,“你要给你家美美这样,估计你连家门都进不去吧?”
对方挺直腰板,“孤女寡父的,吓唬谁呢。”
二人出了房间,见于正孝正在客厅某处合掌抱拳,念着:“....我们活着更要努力地见证你的名;求主赦免我们的过犯,让我们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求主耶稣卸下我们心中一切的重担与忧虑,赐予我们刚强壮胆去面对善变的明天,让我们学习约瑟的信心,因我们人生所遭遇的,将要面对、经历的,都有你的目的及美善在其中,让我们学习拥抱今天,活在当下,以感恩的心度过每一天....求神把这宝贵的信念深深地放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使我们成为刚强的人.....”
王爱珍解释道:“我爱人正在拜主祷告,我们一家都是教徒。”
祷告结束后,于正孝就在厨房备点瓜果,王爱珍正在问他们何时能领孩子回来。
“你儿子杀了人,虽然有疑似精神病症状,但还是要观察一阵子,再说了,”赵四看了高琛一眼,“怎么判,还得法院来定。”
“可你刚才不是说了鉴定报告出示我儿子是精神分裂吗?”
“只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