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松只觉得有人在踹他,睁开眼,便见唐安宴面色凝重,凑了过来,朝他嘘了一声。
醒过神,见到自己手脚被绑着,还关在了牢里,他大惊失色,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齐天佑先被唐安宴弄醒,比起范松的惊讶,他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又恢复了他波澜不惊的淡然面容,是一点都不意外眼下的形势。
他就说那般招摇的马车,看着就招蜂引蝶的,指不定就把什么匪类招来,结果还真如他所想。
“所以我们是被哪波土匪抓了,而你想到了什么逃脱的法子?”齐天佑无奈道。
齐天佑和唐安宴相处了这么久,也算是培养出了些默契,睁眼看到他一个眼神,便知他有什么计划。
唐安宴有些诧异,没想到老古板这么有眼力见。
将背后捆绑着的双手,往还躺在地上没来得及起身的齐天佑嘴边一送。
“先帮小爷把手上的绳子咬开,小爷虽将人支走了,但估摸着也拖不了多少时间。”
唐安宴本是很正经的提议,忽而想起了什么,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面上不显,可心里却抑制不住咕咚咕咚,冒起了坏水。
也不知霞姿月韵的老古板,龇牙咧嘴撕扯绳子是如何一番景象,光用想的,他就忍不住想笑。
只是可惜了他背后没长眼,瞧不着。
正对着唐安宴的范松,看他面上突如其来的一丝憾色,有些摸不着头脑。
齐天佑僵硬着脸,拧着眉透露出一点不情愿,那脏兮兮的麻绳,也不知沾了什么,闻起来臭臭的,味道奇怪的很。
可难得看唐安宴一脸严肃,猜想眼下形势不容乐观。
终归是小命要紧。
他深吸一口气张开了嘴,正打算帮唐安宴咬开之时,只听坐直了身子的范松,沉稳地喊了声:“等等。”
范松挣扎地站起身,蹦蹦跳跳去了墙角,在墙角转了一圈,片刻后,就见他嘴里叼着什么,又像兔子似得蹦了回来。
松开嘴,将口中的青灰色藤枝放在齐天佑面前,建议道:“用这个比较快。”
唐安宴好奇地扫了眼,那株颜色古怪,像是石灰泥一样的藤蔓,疑问尚未出口,范松抢先解释道:“这叫割人藤,藤蔓上长有倒刺,锋利堪比镰刀,用它来割绳子能快些。”
齐天佑闻言,飞快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