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平褶皱,画纸徐徐展开。
两具赤.条的身体纠缠,居下的那位眉目与郁承允相似,他掐着另一人的薄腰,额上汗水津津。
而另一人......
墨发披散在背,有几缕滑到身前,低头咬唇,蹙眉似痛苦,腕子上绑着银杏叶状的绸带。
梁立轩一惊,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系带,脸色都变了,难堪地蹙眉,冷道:“殿下自重!”
郁承允委屈不已,“分明是阿轩主动要看,怎的又翻脸不认人了?莫非......孤的画真就如此丑?”
这话纯属放屁。郁承允的画艺精湛,尤其擅长画人。一方面是皇帝教的好,另一方面,因他极爱拉着府上的小倌苟合之时作画,时日一长,画技自当锻炼的无人能敌。
“非也。”梁立轩袖中拳头紧攥,道:“殿下的画技无双,不过,心思还是多放在正事上罢。”
“正事?何为正事?哄得阿轩欢喜不也是正事?”
郁承允说着,竟将画高高举起,阳光打下来,委实添上一抹旖旎。
旁的侍卫瞧见,耳尖、脸颊翻着红,堪堪扭过头去,恨不得将耳朵也堵上。
梁立轩见状,顾不得礼仪尊卑,冲上去一把夺下画纸,当真是气急了,“殿下!我是未来驸马爷......”
“嘘——”
郁承允故作玄虚,“驸马爷又如何,天下何时有不让人纳妾的理由了?若你愿意,孤给你做男妾也是可的。”
荒唐!
实在荒唐!
梁立轩气不过,眼冒金星,踉跄几步差点栽倒。
小厮赶紧扶住他,带着哭腔求情,“殿下开恩,我家公子前些日子刚染了病,还没大好,身子骨虚弱,经不得刺激。”
郁承允一听,收敛玩笑之意,正经问:“怎的又病了?”
小厮刚要作答,梁立轩抢先道:“不劳殿下操心。”
郁承允这才意识到玩笑开太过,恐惹他不快,将要道歉,梁立轩却不想听,借口天冷,速速离开,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