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报酬，她想尝尝灵珑口脂的味道。
“姐姐。”
灵珑抬头，就见灵琅欺身逼近，一张似乎永远没有表情的脸庞在她眼前放大，越发地近了，甚至可以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晕乎乎地，不能及时作出反应。她就躺在那里，愣愣地看着灵琅靠近。
好烫！
灵琅的呼吸好热，吹在脸上好痒。
灵珑本能地感觉到不适，灵琅越来越近，呼吸声依旧均匀干净，可是呼出的气息潮湿而滚烫，被冷水淋过的肌肤捕获到热量。
灵珑伸手想要拂去扰乱自己的呼吸，就像是赶走一只嗡嗡乱飞的蚊子，但醉酒后的手软绵绵的，轻易就被灵琅攥住了，无力挣脱。
越发近了。
醉酒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视野也一阵模糊一阵清晰，隐约看见灵琅的眼睛。她眼睛生得很美，眼皮单薄，没有丝毫赘肉，双眼皮褶痕深且清晰。她的睫毛长而卷翘，生得黑如鸦羽，在眼眶下投下大片阴影，显得人都阴翳许多。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忽然想到很久以前的事。还在纯阳宫的时候，其实每个人都有个绰号。她叫鹰钩鼻，灵琅叫死鱼眼。灵琅的外号是真的贴切，空长了一双美目却永远目光呆滞，十分颜色的木头美人也就成了三分姿色。
可灵琅还在靠近，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一样湿热，不分彼此。灵琅的手，已经抵在她的唇瓣上，细细描摹着唇瓣的形状。
灵琅的手也好看，肤色白皙，十指修长，指甲缝里永远残留着颜料，常年带着矿石颜料的怪味。
灵珑心如擂鼓，灵琅的逼近带着侵略意味，让她无所适从。当灵琅尝试把手抵进她的口腔时，灵珑终于受不了，偏过头色厉内荏地质问：“你……想做什么？”
浓郁的酒味铺面而来。
灵琅一愣，迅速捂住口鼻，翻身下床。
“姐姐，你好臭啊。”灵琅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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