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是傻还是勉为其难,称她单纯的孩子,文羡卿疲惫不堪,觉得自己再难担此重任。

    可那乐贞,偏喋喋不休,指望她再出个主意,自己总不能就这般放弃。文羡卿看着她眼角泛红——困得!只好先推脱:“你先回去睡一会,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谈及风月之事,文羡卿才惊觉,自己似乎在这方面并不擅长。而她和信璨的过往,可以说顺其自然又极其契合,仿佛...天生如此一般。

    所以她与信璨,是如何发展至此呢?

    信璨也不知道。吃饭时,他在她不同以往的注视下,根本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信璨看着自己的服饰——没什么毛病。自从她搬过来,自己一直陪她用膳,扁丝有事,也是提前告知。难不成他做错了什么......等等,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为何她还要用那副眼神看着他!

    非常诚恳地夹了一筷子菜,信璨很是乖巧地叮嘱她:“快些吃,莫凉了。”

    文羡卿机械性地吃在嘴里:她和信璨确实发展有些顺利。

    信璨背后直起一身寒芒,他如坐针毡地在凳子上不安地动了动,警戒地逡巡了下四周,最终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她:“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你。”文羡卿如是说。信璨掩饰般地埋头喝了口汤。

    嘶——有点烫。

    没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文羡卿咬着筷子继续追问:“你和你哥,很不一样。”

    不知她为何忽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信璨正咬着筷子,闻言,反而停下认认真真思考了起来。

    文羡卿孜孜不倦地与他道:“我着实看不懂你哥那人。”

    本指望他出些主意,结果就见信璨附和着点头:“我哥那人,我也看不透他。”

    文羡卿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他,却见信璨忽得回过神:“我哥怎么了?”

    所以,好半天这人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将昨日和今日的事,稍加修饰,掩去了文羡卿的心理过程,简单与他说了,信璨却首先松了口气。文羡卿尚未理解他为何做出这番反应,便听他言谈轻松与她道:“当局者迷,这两人我看了几个月都不懂,更遑论你。不过乐贞应当是个有趣的人,你若在家无聊,与她交好自是可以的。”

    “有趣?”文羡卿不知他为何得出这个结论,信璨随意应声道:“我哥在意的人,自是不会差。”

    “你今日要出门吗?”吃了饭,信璨询问。文羡卿摇头:“李七会来。怎么?”

    信璨轻声笑道:“无事,本想怕你无趣。”

    “不会的。”文羡卿坐在他的面前:“家中有乐贞那样的人,哪里会觉得无聊。我见你这两日很忙,你尽管去做你的,再说,你不是天天都在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