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也没追她。跑去先洗脸换衣服。客厅整理柜里才翻出洗脸巾,就发现抽屉格被拉动过。
沈烟一手拽开——
几个大小的白色药瓶全空了。
沈烟脸色都变了。
也不敢说什么。悄悄又把抽屉推回去。
洗了脸,沈烟先进自己屋子换了睡衣。过了几分钟,她径直就往简晞的屋里冲过去。小狐狸一边往简晞床上蹦,一边叫:
“小祖宗你下次良心发现大扫除的时候,能先洗你自己的床单吗?把我枕头都洗了,是存心让我今晚睡光板床垫?!”
“不行,今晚就咱俩一个被窝了……嘿,被子多给点!”
……
防波堤,海潮汹涌。
浪卷着花儿拍在梯型波石上,碎成湿漉漉的水珠,溅在脸上,冰凉冰凉。
任天野半仰在堤石上,夜风鼓着他半敞的外套,掀起,又落下。受伤的右臂露出一丝白色的绷带,左手夹了一支烟,吸一口,停住。再微眯起眼睛,吐出。
白色的雾一下就被风吹得缭乱。
苏堂车停在环海路上。
一路小跑着过来。
屁股没落下先投降:“师哥我今晚可真不行了,放过我。”
这话歧义得让人浮想。
任天野转头,眼尾懒散不屑地睨他一眼。
手里的烟先一掐,抬手:“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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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堂这才坐下,身上几包好烟全掏个干净。递过去探头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