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安下了场出来,发现没见着朝晔,就连升平公主也不知去向,顿时心生疑虑,索性让马车停在马场的出口等着。
没多久才见得朝晔满悠悠地不知从何处钻出来,见宋怀安在外等着自己,更是一愣。
宋怀安看了她一眼,放下马车帘子,“进来吧。”
朝晔无法,只得上了马车。
里面宋怀安还在把玩着玉葫芦,朝晔控制着自己的眼神,尽量不往上面瞄,可从葫芦里散发出来的久违的酒香还是让朝晔心里痒痒。
“不知宋兄有何事?”
宋怀安从一旁拿起一方匣子递给朝晔。“送你的。”
朝晔接过,因记得此时她是扮作李清平的身份不便打开,便将匣子收在怀里。谁知下一刻,宋怀安目光紧紧地看过来,“打开它。”
朝晔有些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打开匣子。
里面是一根蓝色的发带,末尾绣的是半开的莲花,在水中亭亭玉立,绣工精美,一针一线都下地如此精准,都能比上天上的织女的手艺。朝晔来了兴致,“这是哪家绣的?”
宋怀安回道:“十年前的天织纺。”
十年前的天织纺是全国闻名的秀坊,特别是其纺主亲手所秀之物精美绝伦,一件难求。但十年前的一场大火不仅带走了天织纺所有的成品,还带走了卿卿性命,世上再没了那双能绣出惟妙惟肖织物的巧手。如今天织纺重开,却也不过是同了个名头罢了,故而十年前的天织纺所出的织物已经成绝品。
朝晔并不知其中故事,也对这发带爱不释手。
宋怀安将发带从朝晔手上抽回,语气温和:“阿朝,把头发放下来。”
朝晔:“……”感情他早发现了自己。
朝晔有奇,自己修为深厚,自信哪怕天君来了也看不穿自己的变化术,居然被一个凡人看穿了。
宋怀安对她疑虑有所感,回道:“你身上有屠苏酒的味道。”
倒是忘了隐去这茬。
朝晔变换回原本的模样,一头青丝散落下来。宋怀安探身过去,双手绕到朝晔脑后。“别靠着,头发被压住了。”宋怀安把朝晔王怀里带了带,才将她的头发拢到处用发带系上。两人之间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连呼吸都彼此交融。
宋怀安并不是朝晔见过的人里长地最好看的,可他们此时隔得那么近,近地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眼里的自己。朝晔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着,就如同屠苏酒饮下,四肢百骸都活过来了。
“怀安,你想和我双修吗?”
不待宋怀安回答,朝晔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温软又甜蜜地,心里也活了过来。朝晔第一次主动亲吻别人,只轻触了一下,便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