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摇头，“现在不要你的，等我解决它自会找你索要报酬。”
“不，”李老头一次这么积极想把钱花出去，“我给，我先给！就是，我还能活多久？”
昏暗蒙尘的阁楼，池砚背对着门，面前的地上被李老的手电筒照得发亮。李老半眯着眼去看面前的年轻人，或是被普通的衣物或行为掩盖，他第一次发现这人的不同来，对世间的一切都冷冷漠至极，像带着一丝神性。
李老仓促收回目光，终于妥协似的问：“如果把那些东西带走，我还能活多久？”
池砚把目光落在他的手臂，落在上面其他人看不见的黑色纹路上。过了几秒，他做出判断，“撑过这几个月不是问题。”
李老似是松了口气，最后什么没说，佝偻着背把池砚送出去了。
进去的时候池砚两手空空，出来后手上就多了个缠枝纹盒子，被一圈奇怪的藤蔓缠住，抱在池砚怀里。
“这是？”梅红看他一眼，觉得可能选了不少好东西。她上前打算接过算账，“这可是个大开销……”
池砚侧身避过她，解释，“这东西有问题，你不能碰。”说完，他空出一只手随意从兜里摸出一个瓷瓶来，“这个可以碰。”
梅红被他的举动搞得有点懵，正巧看到李老捶腰下楼，“哎老李，池小子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能有什么事？”李老本身心情不算好，被婆娘扯着嗓子一喊，也没耐心去答了。
“他叫你算你就算！不过那玩意是从阁楼拿来的，要价注意点。”
梅红自然知道阁楼代表什么，她再看池砚，眼里已经没那么自然了。她讪笑一声接过池砚手里的瓷瓶，用后面一个木盒装上，“按理说我们是你长辈，也不会坑你。要不这样，我收你五千，你说成吗？”
若池砚真没眼力，这东西在现代工艺面前就是个二十一套可能还包邮的东西。可就是都这样认为的东西，还要收他五千。
池砚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把盒子放到一边的桌上，摸出一张卡把钱刷了——这卡还是上次那自称收藏家的人给的，没有密码，还算好用。
刷完卡后，梅红的神色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像是一个真正的长辈了。她把视线挪到旁边的盒子上，“……这是？”
池砚才将盒子收好，见状也不藏着，解释，“这东西，你碰一下命就少一丝。”
像是威胁的话让梅红惊叫的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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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撞到后面满是架子的墙上。李老从后面绕过来，训斥道：“做什么毛毛躁躁的，人小砚做事，你胡乱打听什么？”
原本他是有怀疑的勇气的，可在凭空见到池砚腕上那平平无奇的手串上伸出一条绿色光带缠住箱子，最后化作一根实体藤蔓后，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池砚并不忌讳在他面前做出什么，这让李老更是恐惧，生怕下一秒就会被灭口。到这一刻，他或许才明白多年前柳大师才将这孩子捡回来时说的后继有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