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反问,“你想买?”
“我就是觉得有意思。”
余耀一听,立即看了看老先生,“老先生,这粉彩描金灯笼瓶,怕也不便宜吧?”
“这件不卖!”老先生轻轻摇头,却很坚定。
“嗯?”余耀不由一顿。
“这是我的收藏。直说了,摆在店里就是为了吸引顾客的。”老先生很干脆。
“原来如此。”余耀明白了,对沈歌说话便也没了顾忌,“这的确是官窑,乾隆官窑。”
老先生点头,“好眼力,好学识。”
“真是官窑?”沈歌一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因为太少了,底款应该也不是‘大清乾隆年制’,而是带‘辛卯’字样。”
老先生想了想,竟然取出了钥匙,“一般来人,只会觉得稀奇。今天遇上你这样的高手,我高兴,请上手看看吧!”
开柜之后,余耀小心翼翼上手,看了看底款,也让沈歌看了看。果然,是红彩四字篆书:辛卯吉寿。
看完之后,余耀立即复归原位。这是几千万的东西,太贵重,还是小心点儿好。
老先生将保险柜重新上锁,笑了笑,“兔儿爷当皇帝的乾隆官窑,我只听说过两件,一件就是我这灯笼瓶,还有一件描金大瓶,比这还要大上不少,应该在英国一个藏家手里。”
“这种富丽堂皇、繁缛复杂的风格,确实像乾隆官窑的中后期的作品。”沈歌也不由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史记》里有个说法,说辰星过太白,皇帝上朝来。辰星也叫兔星,这是乾隆自比勤政不辍吧?”
“这位小姐也是博学了,不过不是这个意思。”
“噢?”沈歌看向老先生。
老先生指了指余耀,“你的朋友肯定知道啊!”
沈歌又看向余耀,余耀点点头,“咱们也该走了,回头说。”
沈歌便也没再问,就此挽住了余耀的胳膊。
老先生却拿出一张名片,“相逢就是缘分,这位先生如果不嫌弃,就此结识一下如何?”
余耀接过名片,“福运古玩号”下方的名字是:苗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