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棠此刻正喝着茶,手中的茶杯便突然掉落在地上,滚到了楼下去,他看着眼前的秦丰年此刻正用剑刺往了他的腹部,虽然有些疼痛,但顾海棠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楼下的有些客人听闻楼上有杯子打碎的声音,出于好奇,便往楼上看了看,毕竟上面还是有大人物的,他们看着他们的大将军此刻正被一个蒙面人用剑刺往了腹部,因为大将军遇刺,随后整个春满楼都陷入了恐慌当中,而秦丰年此刻也乘着人群混乱,跳出了窗外,借助着窗户的支持力,纵身一跃,跳至了对面的楼顶上,借助着楼顶和屋瓦躲避着人们的目线。
秦丰年穿梭在楼与楼之间,速度很快,可见轻功练得还算踏实。
不过一会儿,各个信号塔都开始点燃了烽烟,城门处开始停止查检,城门在一阵抱怨声中被署吏们慢慢地关闭了起来,整个京都此刻如同牢笼一般,所有的出入口都被严严地封闭起来。一切的一切都只因大将军遇刺。
锦衣卫开始出动,连同监察寮的人员在城内开始搜寻着袭击者的线索,不过半响功夫,监察寮便查出袭击者的信息,秦丰年的画像被监察寮负责人用信鸽传至城内的各个地方。
通缉令也开始从监察寮正式下达,如今秦丰年正顶着“谋害上司”的罪名于城内的角落静静地看着那些官差于公告栏的位置粘贴着那张画着他画像的通缉令。
天开始被乌云覆盖,雨滴正一滴一滴地降临这个世界,它们降临地越来越发密集,整个京都城被冲刷着,天妄想洗涤着肮脏。
秦丰年用手压了压头上的斗笠,便消失在角落之中。至于斗笠从何而来,不过是刚才在躲避视线的时候随手一捡罢了。
夏日的天总是黑得很晚,但胜在黑得很快,秦丰年借助着夜色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寻找的目标是那些家境困难且恰好家内有养有一总角的人家,或者是在外乞讨的总角孩子,逼于事态紧急,只得这么打算。
一晚的搜寻双方都是无果,找了一晚,身体也有些吃不消,秦丰年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往城内的无人区,希望能找到个地方歇息,如今去哪都有人盯着,街上每半个时辰就有一搜寻队经过,去哪都不能像昨晚那样方便了,还是得等晚上再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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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许久,秦丰年方才在城南找到了间荒废了许久的宅子。宅子破旧得很,再加上昨夜下雨,这里的木材也大都泡了水,地面湿沥沥的且能在地面上看到有些许虫卵,至少从表面来看,这似乎是个安全的地方。
秦丰年踩着墙,快步上了围墙,接着一跃而下,进了院内。
刚走着没几步,秦丰年愈发觉得此处不太正常,地虽有虫卵,但方才走了几步都仍未有虫子出没,出于常年在外厮杀的习惯,秦丰年又回到墙边,准备跃上围墙再研究一番。
刚翻至墙头,空中便出现一把长矛正面直刺秦丰年。见状,秦丰年一跃而起踏着长矛跃至对面宅子的屋顶之上,出于好奇,秦丰年站在屋顶上看着宅子内的人影,想看清楚是谁在偷袭,以便以后算账。
在宅子下,一张清俊的面孔露了出来。秦丰年惊讶得看着眼前的少年,“想不到宫里头还会派你出来嗦。”
少年微微一怔,轻声说道:“是啊,秦副将,毕竟‘谋害上司’可不是什么小罪!”
少年微微一笑,不知从哪拿出了把扇子扇起了风,瞬时扇子内发出了几根细如牛毫的银针且直攻着秦丰年的面门。
见着少年拿出了扇子,秦丰年便做好了抵御措施。少年姓崔,虽说是翩翩少年郎,但心狠手辣,善于使用各种暗器。当初也是同顾海棠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其从燕国绑了回来,估计现在也记恨着。不过也庆好现在是白日,有些阳光,照得银针有些亮眼,不然肯定是躲不了的。
崔书生默然,忘了这些把戏对其不起任何作用,反而徒增笑料罢了。
“楞么多年过去了你啷个还是老样子安?”秦丰年看着扎在斗笠上的银针,轻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