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越川纯属是体质弱,加上几天没有好好吃饭,才会体力不支晕倒。
他打着点滴,估摸着再有几分钟就能醒过来了。
而楚桑落打算传完话就走。她低头看了会儿手机,再抬起头来,秋越川已经撑着床面起身了。
她冷不丁地问:“去哪?”
T恤露出的手臂苍白,肌肉线条并不很显,浅浅的,尚是少年的模样。
他一言未发,拔掉手上的针头往外走。
他的不理睬并没有让楚桑落觉得不悦。她精致的眉眼不起波澜,只字未改地传达:“郑艺鸥让你不要再做这类的蠢事。”
秋越川一顿,转身看楚桑落,“你能跟她联系?”
他略长的头发有些凌乱,显得恹恹的。皮肤很白,眼下青黑色想让人忽视都难。
楚桑落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颓废而阴沉,像一朵正在腐败的花,灿烂又绝望。
唯独此刻,他双眼亮起,期待她的肯定回答。
楚桑落平淡道:“之前能,现在不能。”
郑艺鸥说完那几句就没有再来信了,大概是被人发现,或者说是她妹妹不敢给她用久,把手机拿回去了。
那抹鲜活之色一闪而过,秋越川眼神黯淡,“我知道了。”
他背影单薄,却又格外倔强,一直往前走。
楚桑落默了默,开口道:“去哪?”
“离她近点。”
秋越川声音很浅,他搭上门把,拧开锁。恰时,江与鹤也结完费用回来。
扫到江与鹤手里的清单,秋越川道谢说:“谢谢。”
江与鹤看了眼秋越川,不咸不淡道:“嗯。”
而后,他侧身让路,秋越川从他身旁路过。
病人都走了,楚桑落跟江与鹤也没有必要再留在医院了。楚桑落踩着台阶,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