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小夜灯发出淡光,红糖姜水升起的白雾袅袅可见,姜的辛辣混合甜味儿徐徐漂浮在空中。
楚桑落往身后塞了个枕头,半靠在床头。
枕头、杯子、衣服,四周都是江与鹤的味道,这令她有些心安。卧房面积大,此时就她一个人在——江与鹤把主卧让给了她,自己去客房睡了。
她喝完红糖姜水,关灯,房间暗下去。
楚桑落闭上眼。
“你们不合适,我不许你们在一起。”
这句话彷佛魔音入耳,孜孜不倦地在脑海里打转。她翻身,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放松。
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翻身声。
为什么不同意呢?
江与鹤这么好。
仅仅因为出身吗?
又为什么在她面前是一种态度,私底下却另一种态度。
之前他们不就表示了赞同吗?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几乎乱成一团毛线,想要理顺都无从下手。
楚桑落自暴自弃地将脸埋在枕头里,告诉自己不要想了。
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她足够坚定就好了。
看似平静之际,她眼皮抖动,而后睁开。
她环视了几秒房间。
果然太静了就容易乱想。
“笃笃”
敲门声轻微而细小。
江与鹤心一紧,连忙开门。他了解到,生理期疼一旦发作就难以忍受。像有什么东西拖着腹部往下拽,难以形容的痛。因而一整颗心都吊在主卧,生怕房里的人也遭那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