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雪刀自身带着的锋利和破甲属性,对钉耙猫的伤害,远比钉耙猫的自信,要强大得多。
在这团凌厉的攻击中,张虎臣仿佛随波逐流的落叶,每一次钉耙猫挥舞着巨大的武器,在攻击的潮水将要把他覆盖之前,就会提前抽身退开这凶猛而狂暴的漩涡。
刀光森然,血光飞射,进步如劲矢,劲力如山崩雪碎,狂涛怒涌。
一**,一浪浪,一叠叠,一串串,一圈圈,一环环,似流水,似劲风,月轮样的刀光,卷荡不休。
张虎臣不会什么刀法,但是有每天劈刀的基础训练,尽管有许多破绽,有许多稚嫩,但是对付这个大家伙,有基础步法的加成,已经足够。
硬是在钉耙挥舞中,找到了攻击的方式。
虽然细碎,却明白,直接,将粗暴化成了简洁,刀刀飘血。
昏暗的天空,偶尔能看到月光露出来的脸庞,虽然只是一瞬,却也给大地带来不少光明。
在这黑暗的森林边缘,每当月光洒落,都会激起一团如烟火样的刀光闪动,仿佛一只饱满的笔,挥洒着浓密的红墨,在地面上,勾画出来一幅血色的图案。
钉耙猫也是种生物,尽管它给神秘的力量强化,也没有成为不知疲倦的战斗机器,它也会痛,会累,会急。
长明乃晦,极盛而穷。
钉耙猫的攻击动作,随着身体上鲜血的流失而缓慢,张虎臣则是逐渐挑战着钉耙猫的最后底线,一点点的接近着,每一次留下的伤口,都让这钉耙猫又狂,又怒,又恨。
喵!凄厉的声音,从钉耙猫的嘴里呼嚎而出,这是它生命里面,最后的呐喊。
碎雪刀横过钉耙猫的大腿根处,切来指头粗的口子,鲜血欢快的涌动,仿佛漫过堤坝的水流,肆意流淌。
喘息声清晰可闻,淡淡的腐臭味道,从钉耙猫的口鼻间传出,在这温度下降极快的夜里,几乎都能看到白色的哈气。
沉重的身体,如果不是有钉耙支撑,就已经倒下了,但是,钉耙猫的眼睛里,却没有恐惧与失落,有的只是快感与兴奋,那是仇恨即将获得报偿的喜悦。
围拢在牲口棚的怪物们,给张虎臣的枪声吸引,钉耙猫的嚎叫召唤,动作灵活的钩爪猫,已经朝这边冲来了。
这是一只最开始扑上,在牲口棚里获得了新鲜血肉的钩爪猫,它的手里,抓着一跟铁制的挠钩,另外一只爪子,则伸出来堪笔挠钩的利爪。
嘴边的鲜血还没有干涸,如果在平时,它是绝对不会舍弃如此甘美的血液,必然要自己的舔舐干净。
可是今天,这边的钉耙猫,传来的却是这样的信息:这边有美味!
要知道,在群落里,钉耙猫是受到供养额度最高的一部分,可以这样说,它们获得的资源,比钩爪猫要多得多,每一次狩猎回来,必然要将最甘美的食物,首先进奉给这些身材强壮的家伙,它们在群落里,就是天然的领袖。
以这些钉耙猫吃过的挑剔来说,竟然能喊出来美味,可见这里的东西,有多好了。所以,它在牲口棚里,虽然占了一个好位置,但是,却第一时间放弃了这些优待,朝这边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