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远来,怠慢,怠慢了。”内间帘子挑开,从里面走出来的这位,就是老板了。
上唇留了八字胡,暗花福子底的稠衫,拇指上边,还有一个粗大的扳指,第一眼见到,张虎臣的心下就很纳闷,这位刑老板的额头上,发丝很密啊!
心下念头转了许多,最后归结为一个让人惊讶的结论,张虎臣不动声色,起身回礼:“老板客气了,不知道,您对我的图样,有什么见教!”
“伙计不懂规矩,怠慢了,刑青和给您赔礼,多多原谅,来,请内堂说话。”刑老板脸上的皱纹不多,眼睛明亮,态度温和,自有一番气度。
“请。请。请。”张虎臣放下了心思,跟着刑老板进到了帘子后边。这里有一个五步左右的过道,两边放着的,都是大轴的布匹,散着奇怪的味道,前面的光亮处,是一个天井,地面上铺着青石,有一个巨大的盆景,放在这天井里。
这是一本孤松坐高崖的景观,染着青苔的山石上,孤松悬根露爪,苍古雄奇。
碧针如芒,虬干如龙,虽独坐岗顶,却自有一番舒卷闲适之意境,就算只有一棵,在这幽静的天井里,也仿佛迎面吹来深入松林的清凉,闹中取静,十分难得。
见张虎臣的眼睛在这盆景上注视,刑老板笑道:“这是东家当年放在这里,让我修身养性的东西,难得贵客对此有兴趣。您对这东西,也有研究?”
“嗨,研究说不上,只是,感觉到一种崖岸自高,我自逍遥的气息,在这闹市里,有如此安静的角落,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刑老板的东家,也是个心有乾坤的高士。”张虎臣满嘴跑舌头,为的就是增加两人间的亲密度,说不得,等下还能捞些好处。
“贵客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修养,真是难得,如果东家见了,必然引为知己。请,请。”刑老板也是多年打滚在商海,客套话是不要钱的往外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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