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妇人没料到会有人跑出来跟自己呛声,一时间瞪大了眼睛看向靳玉,可看了一会,她也没反应过来。
这人是谁啊?靳平安哥哥?
——但靳家哪有什么大儿子?不是只有一个大女儿嘛!
吐出一口气,妇人白眼一翻骂道:“干你屁事?怎么?这靳家的孩子没良心,还不许人说了啊?”
“——人家有没有良心又干你屁事!?”
靳玉怒了,将靳平安紧紧护在身后,怒瞪向那妇人就反唇相讥:“你这么有正义感早干嘛去了?”
“靳大山卖女儿的时候你在哪儿?靳大山打儿子的时候你又在哪儿?那些时候你是死了吗!”
“那——那些都是家事!我如何管得?!”
妇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跟靳家隔得不算远,里头发生的事她也不算完全不清楚,但——那又关她何事?
“平日里打孩子你不管,今日里葬父亲了你一跳八丈高!你是个土拨鼠嘛?要不要我拿个锤子把你捶进地里去?”
靳玉这一串话劈里啪啦扔出来,直说得那妇人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就连那指着靳玉的手都开始颤抖,“你这说的什么话!究竟有没有一点教养!”
“我有没有教养,靳平安有没有良心这些——如你所说,都是家事。家事,又干你何事?”
靳玉抢上前一步,啪一声便打开了她指着自己的手,一双眼更是凌厉且气势汹汹。
“你,你……”
“你什么你!”靳玉目光灼灼,一字一句道:“管好你自己!”
说罢,靳玉冷哼一声,护着靳平安便向家的方向走了。
靳平安面上始终冷淡,仿佛根本没听到这一通纷争。
垂着头跟靳玉走着,他忽地一顿,别过脸朝石路望去。
石路上,正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唐寅一身银白袍子,负手静静立在车旁。
他视线温热,仿佛在那儿看了许久了。迎上靳平安的视线,他唇角微扬,微微颔首,像是在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