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般看得开,总该宽心,不该想的事情也莫要总是想起折磨自己。”
“譬如,风怀槿……”
上官夜弦意外的没有发怒,反倒是十分好笑的勾起了唇。
“宽心?如何宽?”
他自小生在皇室,看惯了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也习惯了任何事情工于心计。
他从未遇到过一个像风七七那样满身阳光,几乎每次都在笑。
即便是再不好的事情,在她面前也是烟消云散,转眼便忘。
他总是笑的那般璀璨,好似满山遍野繁花盛开。
忘……如何忘,如何宽心?
上官夜弦忽然间轻轻叹息出声,他低低开口道:“本王这样不正常的人,怕是谁见了都觉得嫌弃。”
“若他在……知道了本王这番心思,又该如何讨厌本王呢?到时候,怕是厌弃的连瞧都不愿意瞧本王一眼。”
风七七按住自己隐约酸涩的心口。
“殿下不要这样认为,没有人会觉得您不正常。”这句话似乎没有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因为上官夜弦低垂着眉眼,眼里带着浓浓的悲伤。
似是携了满山灵气的眉眼轻轻蹙起。
他垂在书案上的手紧握成拳,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他抿紧唇瓣,像是有些嫌弃自己,拳头越攥越近,骨节隐约泛白。
风七七皱了皱眉,忽然间开口:“殿下……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里的一切都很荒唐,所以我从未对旁人提起过。”
此刻,上官夜弦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上药包扎好了。
上官夜弦低垂着眉眼,无心顾及其他。
只安静,整个人似乎陷入在自己深深的沉思中。
风七七也不管他是否允许,自顾自的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