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宇艰难的抽出手,揉了揉昏沉的额头。
睁眼所见是简单的病房,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床头柜,外加一张床,连个插座都没有,标准的囚犯单间规格。
门外时不时有脚步声和模糊的说话声,具体听不太真切。
稍稍一动,他就感觉身体跟散架了一样,如潮的剧痛不断涌来,针扎般刺激着他的意识。
手臂,大腿,尤其是脊背和肩膀……
若非他挨打时护住头,闫宇严重怀疑自己会被打成白痴,起码脑震荡是避免不了的。
“尼玛的,老子不会放过你。”闫宇皱了皱眉,他没兴趣给自己洗清冤屈,别人怎么看管他屁事,他只知道汤姆打了他。
什么狗屁黑白对错,他只想报复!
强大的意志,将疼痛感牢牢的压制住,闫宇在休息了一会后,悄然下了床。
来到窗户处看了看,算出自己所在的楼层,他在短暂的思索后,打开窗户溜了出去。
或许是巧合?
他顺到二楼的病房,恰巧是那个运动员所在的地方。
瞧见窗户冷不丁出现个人形蜘蛛,运动员脸色瞬间煞白,打着石膏的腿不停打摆子,差一点就能当场蹦起来。
拉开窗户,扑进来就地翻滚。
闫宇顺势来到病床边,从床头柜上摸到了一把水果刀,轻巧的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呢喃道:“叫啊,想死就叫。”
“额……”
运动员脑门冷汗津津,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冷光,黑皮被吓得有点掉色,惊呼声在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下,强行吞了回去。
他看到闫宇的衣服是囚服,也看到闫宇身上都是伤。
几乎是瞬间的,他就知道这家伙是亡命之徒。
但凡敢叫出声,这孙子真敢弄死他。
目光掠过他脖颈上的项链,闫宇眉头不自觉皱了皱,拽下他脖子上的项链,把玩着说道:“我不想杀你,只是过来拿这个。”
论坛帖子上提到过,这名叫安德森的运动员,手里的转职物品是脖子上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