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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天这时转过身来，他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眼中，闪耀出比星辰皓月还要璀璨的光芒，他道，“最后，他们融合了。他们发现，想要让人走正确的道路。除却一些道德的道理来进行约束，也需要定制一些底线以上的法度。之后，为了监察这些行驶法度的人，又制定了一套更为成熟的政策。权力分化，相互监督，道德为肉，法律为骨。”
库赞猛的站了起来，浑身都向外散发着森然的寒气。他听懂这一段话了。但是，这一段话，已经与反叛军没有什么差别了！战国大将和政府的猜测是真的，姜天果然是革命军的人！
姜天无视了库赞的失态，他嗤笑一声，依旧自说自话，“这便是最基础的社会制度。在这套制度下，人们大抵是可以吃饱穿暖的。”
说到这，姜天停下来了。他猛的一踏甲板，身形一闪即逝，刹那便来到了库赞身边。
库赞如临大敌。但是，许久之后，想象中姜天后续的动作并没有到来，他低头，疑惑的看向与他并肩站立，面向相反的姜天。
只见，姜天脸上的表情，比他能够施展出来的最冷的招式，还要冷彻心扉。
库赞微微皱眉，沉声问道，“姜天，你是什么意思？”
姜天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从库赞口袋里取出那一颗被冻的发冷的巧克力，撕了包装将之掰成两块后，随手扔进了嘴里，一边咀嚼着它的苦味，一边道，“没什么，我就是想说，你不配吃我的巧克力了。”
说罢，姜天不等库赞回话，迈着悠闲的步子，一步步走回了刚刚站着的位置。
库赞低头看着包装纸上那个身首分离的娃娃，心里为姜天又加了一个“性情古怪”的评价。
顺带一提，这五天来，库赞几乎每天都给他一个评价。
之前的，分别是“无聊”、“懒散”、“孤独”、“温柔”、“睿智”。
忽然，库赞目光一滞，俯身又将巧克力的包装纸捡了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姜天的背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戴着眼罩躺回了躺椅上。
海风吹拂，海鸥低鸣。
姜天仰头看着云层上那几个时隐时现的黑点，收回了一直散开的见闻色霸气，无声的笑了起来。
……
伟大航路
小花园西海岸
圣狄安娜号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哪怕最不会看氛围的小萝莉砂糖，都不敢再在甲板上跑来跑去的了。
说起气氛变得沉闷的原因，就不得不说，船上教皇兼船长的巴兹尔霍金斯大人。
从半个多月前，他们抵达小花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