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旸为竺?烈洗头的手法很娴熟，按摩头皮地力度恰到好处，完全不像没有经验的样子。
等等，他是一直有帮别人做这种事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正眯着眼睛享受悉心服务的竺?烈倏地睁开眼，太阳牌大保健突然就不香了。
“你好像很习惯帮别人洗头？”竺?烈越想越坐不住，几欲转身正视宫旸的脸。
“你别动，洗发水会进眼睛。”宫旸按住了他湿漉漉的脑袋，不让他回头。
“小时候帮小昀洗过几次。”确保竺?烈不再挣扎，他才老实回答着上面的问题。
双胞胎不到十岁的时候总是一起出去玩，宫昀永远都是孩子王，宫旸只会安静地待在一边，每次回家宫昀还要撒娇让哥哥帮他洗头。
竺?烈的记忆里压根没有宫昀这个人，他只听到了宫旸帮一个陌生的男人洗过，还洗过不止一次！
“小昀是什么东西？还有几次到底是他妈的几次？！”
难道是宫旸的姘头？这么一琢磨竺?烈又开始扑腾起来。
妈的谁给他的胆儿让他给别人洗澡的？还小时候就洗过，难道说那个人比他认识宫旸更早？
操，宫旸交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的朋友，那个叫穆辰苏的女人已经够讨厌的了。
宫旸是在竺?烈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才意识到，他竟然不记得宫昀，他们甚至还同班过三年。这么思索着，一个跳跃的念头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是不是竺?烈的记忆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他连那天发生的事都不记得？
然而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不、不是这样的。
即便是他当面质疑竺?烈不告而别的理由，对方也没有给予合理的解释，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试图为竺?烈找借口罢了。
“宫昀，我弟弟。”抿紧嘴唇收起胡思乱想，宫旸回答的声音有些闷。
“哈？弟弟？”
竺?烈的记忆似乎被这两个字调动起来了，他努力回忆半晌，终于想起来宫旸确实有个外貌有几分神似但是气质云泥之别的双胞胎弟弟。
操，高中到现在那么多年了，他除了宫旸不记得任何人，也懒得记住任何人。
“咳，好像是有这么个人……”竺?烈轻咳一声，作为一个成年人，自己化解尴尬是必备技能。
“干嘛要你帮他洗，他自己没长手吗？”得知不是宫旸的姘头，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嘴里还是不饶人地哼哼唧唧着。
宫旸揉搓着他手感柔软而茂密的黑发，心里道：你难道不是？但他最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