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烈沉默了很久都没能回答上这个问题。
“不注射抑制剂,发情期怎么扛……?”他的睫毛上下高频扇动着,一脸痴呆地问道。
他以为宫旸充其量是不能接受他的告白,妈的,现在看来根本是想让他死!
可以不爱,但请别伤害啊!
宫旸此时用力抿了抿嘴唇,艰难地挤出一个词:“Omega。”
市面上现有的所有抑制剂都不能完美解决发情期所有症状,暴乱的信息素只是其中的一项征兆而已,只靠信息素抑制剂发情期期间根本无法正常生活。
“你身边应该有很多Omega,生物平衡法比药物控制更安全也更有效。”手握紧成拳,即使不愿意细想下去,宫旸也清楚这是最优解。
“O什么ga啊?我都说过我讨厌Omega了。”竺?烈皱起鼻子,嫌弃地撇了撇嘴。
如同菟丝子一样的存在,一旦依附上Alpha之后就会丧失自己的思考彻底沦为对方的所有物,他搞不懂这种生物有什么好喜欢的,更不能理解Alpha和Omega天生一对的说法。
如果标记能算永恒的保障,那宫旸的实验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97:嚯,那你不也希望太阳是O可以标记嘛!
“你的意思是说,一直以来你都……”宫旸的脑袋很混乱,他看了一眼手里的药盒又看了一眼竺?烈,心脏跳得砰砰的。
明明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情,发情期注射药物是下下策,但是他为什么会感到庆幸呢?
“用药啊。”竺?烈回答得理所当然。
“顺带一提,我的信息素适配度挺低的,他们也不是没试过塞点Omega过来,就是差点弄出人命。”他的信息素这点是非常公正的,它平等地攻击每一个人,无论对方是Alpha还是Omega。
虽然竺?烈没有明说“他们”是谁,不过宫旸大概能猜到是在指他的家人。
“不、我不明白……”竺?烈说得越多,宫旸就越迷糊。
竺?烈没有Omega,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己注射抑制剂度过的发情期;他说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能给他安全感;他还希望他们能够成为相伴一生的伴侣。
不该存在的期待和理想思维在脑海正面撞击,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问完了是吧,现在轮到我了?”
竺?烈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大大方方地回答完所有问题之后,他开口了。
宫旸侧过脸看向他,神情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