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烈被宫旸搀扶到了学校医务室里,校医正在体育馆里和一众老师一起安抚学生的情绪,所以空荡荡的医务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竺?烈不住地喘着气,在身心完全接受医务室白炽灯的洗礼后,才缓缓放松下来。
“你还好吧?”将他扶坐到病床上,宫旸转身倒了一杯水给他之后,担忧地询问道。
一向以强大形象示人的竺?烈,竟然会抓着他的手颤抖着说出“救救我”这种话,这让宫旸很难不担心。
只是……那种被他需要的感觉,并不差。
听到他的声音,竺?烈像是忽然惊醒一样,戒备地朝他望去。
刚才出于对黑暗的恐惧让他一时丧失了思考能力,现在回过神来他才慢一拍地开始思考,眼前这个家伙身上的光……究竟是怎么回事?
即使是很微弱的光,但他靠近的时候,竺?烈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种安心感。
“你是Omega吗?”
不能怪他故意往这方面思考,竺?烈本来就比一般人对信息素更敏感,那个奇怪的光亮虽然没有味道也不够强烈,可是唯一能让他联想到的可能性也只有信息素了。
“Omega?我吗?”宫旸被他的话问住了,关于第二性的话题,在他们这个年纪,只是存在于课本里的内容罢了。
撇开竺?烈这种强大的极优性血统不说,这个时代的主流觉醒时间都是十八周岁左右,宫旸不认为自己会分不清自己的第二性别。
“不是。”就算这个揣测不合理至极,宫旸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了。
竺?烈像是不信邪一样,一下子窜起来把头凑到了他的颈侧用力嗅了几下,他突然靠近的动作吓了宫旸一跳。
“真的不是啊,没有味道。”鉴定完的竺?烈纳闷地自言自语道。
宫旸则因为他一下子靠太近的关系,慌忙地捂着脖子和他拉开了距离。
回想起刚才他凑过来的时候,呼吸间吐出来的热气就喷在自己颈侧,宫旸的脸一阵燥热。
那张帅气的脸二话不说就靠到了近在咫尺的距离,任谁也不可能装作没事人吧?
为了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宫旸主动岔开了话题问道:“竺?烈,你……怕黑吗?”
体育馆停电的时候,他表现得那么不正常,宫旸很容易就联想到了这个理由。
“你他妈说谁怕黑呢!”然而竺?烈却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他皱着眉从床上翻身下来,脸上满是不悦,似乎对宫旸说他怕黑的事情非常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