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每次复发,是否都可以用这样的引血之法?”
“或许……有可能吧……”
“若是这样,牵机之毒不是妄称天下至毒了?”
“陛下……所言甚是……”
“贾霜,你再敷衍朕,朕就连着今日犯上之罪一起治你!”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贾霜慌忙拜倒,口齿流利了不少,“不是微臣有意隐瞒,实在此毒闻所未闻,微臣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微臣瞧见,甄相走出房间的时候,脚上的黑线似乎又长长了一些。因此微臣斗胆揣测,此毒不除根,恐怕复发极快,引血之法本来就极其凶险骇人,而且引过血的人不能二次引血,根本不是长久之计,若是不除根,甄相还是无法得常人之寿啊……”
贾东风蹙起眉头,不再逼迫贾霜,只是口中喃喃:“凤凰真血,凤凰……真血,凤……凰……”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有些明白过来,抬腿向皇极门走去。
护国公府中,傅欢情的寝居中灯火通明,舒雅的熏香充盈着房间,贾东风步入其中时,紧绷的神经顿时舒缓下来,看向浅浅笑看自己的傅欢情,习惯性张开双臂抱了上去:“欢情……”
“陛下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傅欢情冰击玉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令她安心,“无论陛下做什么,我相信陛下的判断,也一定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保驾护航。”
“你说过让我好好爱惜自己,但你也知道我这人素来爱冒险,不认命,这次要冒的风险极大,而且恐怕你也救不了我。这样,可以吗?”
“如果陛下有何不测,我自当生死相随。”傅欢情浅浅应道,轻轻拥住贾东风,两片柔软轻轻落在她的发顶心。
“我一定会努力保全自己的,你也要给我一些时间。”贾东风依偎在傅欢情的怀里,舒适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好。”
“如果我负了你,这样,也可以吗?”贾东风想起明日的计划,心中略有些忐忑,颇有些惴惴不安问道。
“可以。”傅欢情应得更加爽快,胸腔里甚至有不加掩饰的笑意。
“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遇到这个问题不该醋一醋的吗?”贾东风到底先败下阵来,抬眼望着傅欢情秀美绝伦的面容上一派从容漫然之色,忍不住气恼地锤了一下他的胸膛。
“以前的我会醋,”傅欢情颇有些宠溺地点了点贾东风的鼻子,“可昨日陛下呼啦啦叫了一群人给甄连城解毒,我便一点都不会醋了。”
贾东风偏着头想了想,也是,若易地而处,甄连城换成傅欢情,她绝对没有那么大方地邀请群芳给他解毒:“你果然越来越狡猾了……”贾东风心满意足,踮起脚尖吻上傅欢情的唇……屋内舒雅的熏香顿时多了一丝旖旎轻糜的气息,屋外初冬乍寒,屋内春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