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华诉苦道:“闲也很累啊,无所事事也不容易。哥,自从陛下生病,不能近女色,宫里的女人们过得跟庙里的姑子似的,除了串门、闲聊,还能做什么?我还算好的,时不时练练功夫,帮着蕊瑶姐处理、处理宫务,中间还出来一趟逛逛,现在留家里照顾你,剩下那帮才叫真闲,边聊天,边绣出来帕子足足卖了好几千两,你想想,得有多少条。”
原来,宫中女眷众多,武云昭看着她们每日游手好闲,心生厌烦,也为之可怜,深深觉得,这等多的人力资源,若不利用起来,实在浪费,于是,想出了一个为众女排解寂寞、打发时间的好出路。
宫中妃嫔,从低级到高级,人员混杂,来源广泛,有民间美女也有高门贵女,各有所长。
武云昭的法子,便是要众女制作手工贩卖,赚取银两,贴补各宫用度。刺绣是大多数女子都会,也擅长的,因此,贩售的织物的数量最多。
在以前,私相授受是罪,宫中女子,尤其是品阶较低的、家财不丰的,往往要偷偷将所得俸禄或所制物品托人运出宫去,十分麻烦且容易受骗,得不偿失。
如今,武云昭给了明路,让众人可正大光明赚银子,着实令人欢喜。
刘建章听了,赞道:“皇后娘娘妙计!”
刘若华点头笑道:“宫里的女人手艺都不差,弄出来的都是高档货,卖得价钱可高了。二八分成,蕊瑶姐收二成充公,剩下的全留给各宫自己安排,一个个欢喜的不得了,我
估摸着,再过一两年,蕊瑶姐手里能凑一笔军饷了。”不过,刘若华不善此道。
刘建章心系军队,闻言大喜,连连拍手,赞道:“皇后娘娘圣明,圣明。他国定想不到,咱们的军饷是这么来的,这是闷声发大财。”
各国之内都有对方的探子,军饷来源是必要探听的消息。一般情况下,一国是否筹措军饷,大概能得多少军饷,观察各国税收便可推知。武云昭此举,将一切都盖在了皇宫内院,轻易不为人知,可谓十分安全,密不透风。
而且,就算这笔银子不用于军用,当做防灾、抗灾的后备银子也正合适,正是手里有钱,心里不慌,可应对不少事情。
刘若华骄傲道:“现在知道蕊瑶姐厉害了吧,哥,不知道是谁?说什么牝鸡司晨,后宫干政不妥巴拉巴拉一大堆。”曾说这些话的,自然是刘建章了。
刘建章憨憨一笑,搔搔头,说道:“我哪儿料得到皇后娘娘足智多谋,这不是没见识嘛,现在知道也不晚,对吧。”
刘若华问道:“还敢小瞧女人吗?”
刘建章知道妹子这是在抓自己的话柄,讨饶道:“不敢,不敢,再也不敢。还是咱们爹说得好,管他是男是女,谁有能耐谁上,没能耐就憋着,谁也不必谁高贵,谁也不比谁下贱。”“嘿”“嘿”两声,笑了起来。
这些话是当时,刘建章初得知武云昭处理政务时,刘守业教训他的话。彼时刘建章不懂,此时却被他拈来使用,有点儿自打脸面的
意思。不过,同时证明,刘建章真的懂了其中道理,以后他再也不会看不起女人了。思想境界高了好几度。
刘若华道:“算你识相!还没傻到家!”正色道:“蕊瑶姐不是一般女子,她心系天下,关怀百姓,胸襟之博大非常人能及,是个值得敬佩的好女子!”
刘建章赞道:“有皇后娘娘为一国之母,是大楚之福。”
刘若华道:“那是!造福百姓的法子多着呢,不过那是以后,得一步一步施行,咱们当臣子的,听令、听宣、听吩咐,好好配合就是了。”
刘建章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