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郁永安为何将玉印当做结拜信物,转手送给欧阳永,往事已过,个中缘由不必提了。
武云昭见欧阳永拿着酒杯出神,与龙霸天对视一眼。
龙霸天挤挤眼睛,指了指酒壶,似乎在问:“是不是喝醉了?”
武云昭心道:“结拜之情大过天,如今碰上义兄后人,能不感慨良多吗?只是不知是伤心多还是欣慰多罢了。”摆摆手,意思是:“等等吧。”
龙霸天点点头,双手托着腮帮子,等欧阳永回神。
过了片刻,忽有脚步声从外传来,伴随着铁老二的铁嗓门:“妹子,我回来啦。”紧接着“哐当”一声,门板被推了开,铁老二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脸色欢然,在他的身后,跟着胖乎乎的桑大同。
铁老二见欧阳永也在,大喜,大声唤道:“二当家的,回来啦。”中气十足,声振屋瓦。
欧阳永被吓了一跳,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幸好武云昭和龙霸天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才没让人跌倒,不过,手里的酒杯还是翻了,洒了欧阳永半身酒水。
铁老二呲牙咧嘴,尴尬道:“那个,我去看看还有吃的吗?有事儿问他。”将桑大同一扯,挡在身前,脚步却没动。
桑大同肥胖的身子一动,在他身后露出个白衣女子。
欧阳永刚要数落铁老二莽撞,见到这垂首而立,扶风弱柳的白衣女子不禁一怔,问道:你俩强抢民女啦?怎么记吃不记打呢?二锤,那一个月怎么过的,你忘啦。”
山上有严令,虏掠女子者,杖责一白,奸/淫者,杖毙,是要命的惩罚。
铁老二连忙摇头道:“二当家的,你可别误会,我铁老二好色归好色,可不毁人清白,那档子事儿得你情我愿,才能舒舒服服,强拉的不是买卖”
欧阳永一拍大腿,“哎呦”一声,骂道:“闭嘴,你妹子还没出嫁呢,说什么混账话。再瞎说,我拿鞋底儿抽你啦。”
铁老二捂了口,心道:“大当家的也就在你面前装纯洁小白兔,出门在外,骂得一套一套的,我都说不出口。”
几人说话间,那女子始终没抬头,好像很害怕似的,身子微颤,楚楚可怜。
武云昭看着铁塔一样的铁老二,受气小媳妇儿似的被欧阳永数落,暗暗好笑,抽出帕子给欧阳永擦酒水,问道:“那这女的怎么回事?”见那女子发髻挽起,耳边插了朵白绢花,说道:“还是个寡妇,你俩到底什么意思?赶紧说说清楚,别误会了。”
龙霸天坐在对面,歪头看清了那白衣寡妇的侧脸,对武云昭道:“妹子,见过。”心说:“这可有趣儿了。”
武云昭奇道“见过!”
欧阳永、铁老二和桑大同也惊讶,一齐看向那女子。
桑大同道:“龙哥,这小寡妇是我们从白虎门救出来的,你怎么会见过?”
龙霸天道:“别急,等会儿跟你讲。”对那女子道:“姑娘,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