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道:“是啊,皇后娘娘,咱们楚国虽然人多势众,兵多将广,按道理是不惧打仗的,但两军交战,谁胜、谁负不好预料,劳民伤财却是肯定的,两边都好不到那里去,代价不小,怎么能确定落日贼子要兴兵呢?”
左岸北和何玄轩也道:“请娘娘分说明白。”
武云昭谦虚道:“各位大人莫急。本宫身为女子,总是害怕的,不免凡事往最坏的地方考虑,不比各位大人稳重。”
小顺向前半步,拦臂在前,说道:“各位大人稍安勿躁,莫冲撞了娘娘!”
原来,几位大人情急之下来到了武云昭面前,将人围住了。
王康瑞是皇后的父亲,与女儿凑近些没什么,但周康、左岸北和何玄轩三人是臣子,如此便是不敬,连忙后退,躬身道:“下官无礼,请皇后娘娘恕罪。”
武云昭示意小顺退下,手臂微抬,微笑道:“各位大人请起。尔等关心社稷安危,何罪之有?本宫代陛下感谢各位大人忠义。”
周康等齐声道:“谢陛下,谢皇后娘娘。”站起身来。
武云昭接着道:“本宫之所以讲落日国有兴兵之意,倒不是妄言。各位大人也看到了,崔永正与外邦私通信件不少,显是时日不短,慢慢筹谋不至于被逮住,然而,为何偏偏在此时急功冒进,安排宫女紫香入太极宫探听陛下信息呢?这不合常理,要知道,七八年前,刘将军曾将落日国打得心服口服,将军尚在,威望尚存,落日国顶风作案,太过危险,不过自招
灭亡,他们竟然还敢蠢蠢欲动,定是有了把握,有了准备。”
王康瑞等点点头,神色渐渐凝重。
武云昭又道:“说来惭愧,自从年前付希继大人去世,年初皇叔叛乱,至如今,陛下重病,前朝、后宫没有多少安宁时候,本宫猜想,落日国正是看到咱们大楚内忧频频,野心勃勃,打算趁着陛下无法理政,朝廷混乱之际,发兵发难,妄想从中获利。所幸,上天垂怜,陛下有惊无险,病愈之日指日可待。本宫识见浅显,还望各位大人包涵。”
便在此时,胡关中和包公公一前一后从囚牢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叠纸张,该是崔永正的供词。
但见胡关中面沉似水,神色不善,武云昭、王康瑞等面面相觑,均想:“难道崔永正又招出不得了的东西了?”
王康瑞道:“胡大人,怎么?”
胡关中扭头冲囚室狠狠啐了一口,没好气道:“此子狼子野心,恶毒之极,死一万次都不够!”
武云昭道:“胡大人息怒,到底发生何事了?”
胡关中不敢冲撞皇后,深吸口气,压下怒火,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此番陛下突然恶疾缠身,并非偶然,全是那厮所为,当真可恶。”
武云昭、王康瑞、周康等大吃一惊。
只听胡关中续道:“娘娘,各位大人,那厮说了,他借与宫女紫香亲近之机,暗中将药粉撒入了陛下的换洗衣物中,这才使陛下龙体大损。陛下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周康闻言,义愤填膺,破口大骂:“混账东西!”
武云昭也没想到熊严是中毒,心道:“近些日子婉儿办事不利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是不是该升级维修了?有点儿迟钝啊。”想起前两日与系统交流时的异样感觉,又想:“还是说”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