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灵的暗示下,接下来的两天李易继续“抱病在床”。李弥勒和李逸淑再怎么强势,对这小子的无赖手段也毫无办法,他们总不能把李易从病床上拉下来教训一顿吧。
两天后,李逸淑实在耽搁不起了,跑到李易房间里撂了几句狠话之后,怒气冲冲的回乡里去了。与她一起离开的,还有李弥勒。
李弥勒是个十分爱面子的人,就算自己儿子做错了,也不愿意让其低声下气给人家赔钱道歉去。如果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村民,认个错也就罢了,毕竟那是无关颜面的事情了。但如果是对一个陌生人,还是因为置气发生的事情,就像卫灵说的那样,李家的人,丢不起这个人,赔钱可以,想要道歉?——没门!
李弥勒此去,就是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这个事情去的。
两人一走,刚刚还病恹恹的李易就拔掉葡萄糖液的输液管,目标明确,直奔尺老爷子的小院。
尺老爷子正站在院子里面打太极,所谓“太极”,在李易的观念里就是大街上随便拉一个老头老太太都会比划那么个一招半式的健身拳。尺老爷子玩这个,纯粹就是给自己的形象减分!
大黑懒洋洋地趴在老爷子脚边,看到李易过来,似乎是想起了某件不堪回首的往事,狗毛炸起,对李易低沉地嘶吼起来。
李易这个坏种居然朝大黑嘟了嘟嘴,大黑狗眼大睁,三秒之后落荒而逃。
李易撇了撇嘴:畜生就是畜生,不要以为你夺走我的初吻,就掌握了我的把柄,嘿嘿,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何况对付你这条没胸没脑的狗!
尺老爷子看到这一人一狗眉目传情,乐不可支:“哟,小王八蛋,没想到除了爬墙有一手,调戏畜生也是一绝啊。谁跟你说过大黑是条母狗来着?”
李易的脸色顿时就成了猪肝色,这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走哪里都招人嫌!
不过,想了想自己来找老头的目的,李易又不能嫌老爷子。他凑到尺老爷子跟前,一脸微羞的笑容,说道:“那个,老爷子,您会不会玩刀?”
尺老爷子听到李易的问题,先是愣了愣,然后突然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
看到尺老爷子突然发疯,李易不爽起来,李大少一不爽,所表现出来的那面就是真性情纯本色了。他一手叉腰,指着尺老爷子怒道:“你这老头,有事说事,我的问题真有那么好笑么?”
尺老爷子淡然地看了看李易,微微一笑。这副样子,实在是一副不折不扣的高人形象。
李易翻了翻白眼,你直接说个“会”或者“不会”不就完事儿了么,都什么年纪了,这老头还想着装逼!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造型摆够了,过犹不及,尺老爷子这才傲然道:“小子,如果说玩别的,老头我可能不在行。不过玩刀嘛,这么跟你说吧,十五年前,还只有那么一个人够资格与我一争长短!”
老爷子的话里意思很明显了,现在估计论玩刀的话无人能望其项背了。李易不禁两眼大亮,问道:“你可以用意念控刀,飞奔千里,杀人于无形么?”
尺老爷子愣了愣,老实答道:“不能。”
李易微微失望:“那你可以飞刀杀人,无论遇到什么对手,只需要一刀就解决问题么?”
尺老爷子赧然道:“不能!”
李易眼中的崇拜之光在以可见的速度锐减:“那一刀在手,天下我有,这一点,你总能做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