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丞相说得如此信誓旦旦,但是不好让人反驳了,宣夫人看着自家傻夫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心里如此想便好,切莫让旁人知道,此事也休要再提。”
“那是自然。”宣丞相又忙着哄自家夫人去了。
此时沈诀正在卧房里看着自己手肘上的伤,已经青紫一片,他从小都是细皮嫩肉的,就连习武时的,手上都裹上棉布防止手上起泡,这手上的痕迹反而成了他醒过来之后受的第一次伤。
不免有些难过,随即又想到自己后背、腰际、手臂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疤痕,长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五年他过的是什么日子,怎么身上多了那么的伤,再为这点擦伤悲春伤秋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药酒怎么还没拿来?”见下人迟迟没有回来,他忍不住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宣行手里拿着一个陶瓷罐子从门外走进来:“才进院门就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沈诀一见到他,就把袖子放了下来:“没事,就是撞到地上了而已。”
“没脱臼?”宣行坐下来就要去撩他的袖子,却被沈诀快速躲开。
“还没过门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自己来。”
宣行放下手,将药酒瓶子往他前面一放:“那你擦,我不动。”
沈诀着实有些疼了,就算是以前再能忍,但他也没那五年的记忆,此时更是火急火燎的将袖子掀起来,倒出药酒在手上,一点点将手上的青紫揉开。
房间里时不时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听着就觉得疼,宣行看了一会他的伤处,便找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前几天那女尸查出身份来了。”
沈诀果然感兴趣,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女子什么身份?”
“一个军户人家的夫人,几月前举家迁到相安城,路上不知道也许是遇见了歹人,惨死在路上,被人草草埋了。”一个女子来处与死因就这么三言两语被盖过,沈诀却是不信的。
他不屑的冷笑一声:“那个杨大人调查了几日就调查出这个结果?”
“自然不是。”宣行见他神色如此明显,不由得笑起来,“明明是举家搬迁,但她却是死在了回来京城的路上。”
“回来京城?”沈诀手下失去了力道,一下子就手掌就猛地搓过手肘,疼得他嘶的哼了一声,边抽冷气边问:“那相安城她住着不舒服?”
宣行摇头:“一个人回来的,抛家弃子。”
“那便奇怪了。”沈诀已经顾不得手上的伤,“被杀?”
“也许是吧。”宣行喝了口茶,故意卖关子。
“那刺客将她的尸体翻出来,是因为另有隐情,那她......她跟我,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沈诀问。
宣行:“不知道,这件事得慢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