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喜儿站在楼下目送那男人去往楼上后收起脸上的笑,沉下目光思索片刻,转身去往厨房。

    今年她正好双十年华,而如今时至春末年未过半,这特别的人奇怪的事便桩桩件件的接踵而来,还以为那老道士说的话不足为信,现下看来却也未必啊......

    许是因着镇上抓人的缘故,整一天除了晌午来的男人外竟一个客人也无,待到傍晚,洪喜儿早早差王琦关门歇业。

    “三娘,药煎好了。”

    俞菱初端着药碗进到王琦房中,一天两顿的苦药,这是第二碗。

    “掌柜的,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接过药碗,洪喜儿先轻轻吹凉,继而开始一勺勺慢慢将药给人喂下,“如果今晚烧能退了,明天应该就能醒。琦哥儿,你今晚可要警醒些,她晚上要是发热再厉害了你赶紧起来喊我。”

    “哎,掌柜的你放心,今晚我照看她。”

    喂了药交代了注意的事务,洪喜儿和俞菱初一起从房间退出来。

    “三娘,镇上的事我听寒时回来说了。”

    走至院中,俞菱初忽然开口道。

    “我也听他说了,唉,今日就来了一个客人,也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能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三娘,镇上出事,客栈里就来了怪人,这事我怕是......”

    洪喜儿轻叹一声:“菱初,我知道你的担心,但不管怎么说还得等她人醒了问清楚后再定夺,毕竟是条人命,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俞菱初闻言细细望着洪喜儿,半晌才犹豫着问道:“三娘,你不会是...还想着那老道士说的话吧?”

    洪喜儿听罢也不作声,抬起脑袋望着天空,此时的夜空月色朦胧星辰璨耀。

    “菱初,你没发现这几天夜星格外明亮吗?”

    俞菱初听了也跟着抬起脑袋,今晚的夜空确实明亮,星辰闪烁的。

    “其实我也不想相信那老道士说的话,只是你看如今,我父母皆都亡故,婚事又落得个如此下场,这些事都被那老道言中,而今年我又正好二十。”

    “可是...先不说这‘天外之天,方外之外’是否子虚乌有,就算有,怎么听也都像是个出家人啊,今日这两人一个重伤先不说,另一个我听琦哥儿说一身的煞气。三娘,我是怕你惹到麻烦。”

    对着俞菱初笑笑,洪喜儿安抚地一拍她肩膀,“我知你担心我,放心,我其实也并未真的就那么上心。客栈开门做生意过路都是客,我并未多想什么。至于受伤那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好了我的俞姐姐,宽心些,我心中有数。”

    俞菱初见她这样也不好再多说,只回握一下她的手,“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