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系真灵之中,有一种极为特殊的品种,这种灵龟不以战力而箸称,甚至于几乎没有一点战力,而这种灵龟,往往却是比之其它真灵龟种活的更加久远。你知为何?”天狐老母说到这里,笑看着独孤篪问道。
“是因为,是因为此灵龟有着趋吉避凶之能?”独孤篪心中一动,猜测道。
拥有强大的战力可以自保,而这种几乎没有半点战力的真血灵物如何自保,那必然是它具有一种趋吉避凶的天赋本能。
“你猜测的不错,此灵龟,便是有着这种天赋本能,所以他便是修练命术,卜算之术修者眼中的神物。这种灵龟有一个名字,叫作通灵玉龟,别的真灵系灵龟,能够靠着自己的修练,终有一天走上化形之路,而这通灵玉龟,却是属于那种终生不能化形的灵种,而且它们终生都不能长得超过巴掌大小。”天狐老母指着独孤篪手中的龟甲笑道。
如这天狐老母所言,此一龟甲,果然是修习命运之道修士的无上圣宝,比如那幽然鬼婆,比如徐芷若。若是她们二人其中一位得了这一枚龟甲,并且将其炼化,必能借之通彻天地之机。所以,第一时间,这独孤篪便为这枚龟甲预定下了其下一位主人,那便是自己的另一个妹妹徐芷若了。
其实,便是这天狐老母亦自不知,此龟甲的珍贵还不止于此。其实当年,天狐族的那一位掌握命算之力的大能,在其最后一次推算之时,虽然以其养育的灵龟为祭礼而导致那头灵龟陨落,可正是那一次卜算,她那一身通天彻的命算道力,与这灵龟一身灵力相结合,倒是将这一枚龟甲的品阶生生推向另一个高度,使其之中所蕴含的命运道力几臻于至善至全之境,甚至于那真灵玄龟一点真灵,亦于最后时刻融合入这仅剩的龟甲之中。所以此甲虽未曾炼制,却已然是拥有器灵的天成宝器。
“奶奶所赐,孙儿便不推辞了。”独孤篪到也不骄情,坦然地将那龟甲收了起来。
这一切看在那天狐王眼中不由一阵皱眉,心下满是吃味。说来,他这一个亲生的儿子还从来不曾见过母亲对他如此之好,当然,对于那天狐老母赐这龟甲给独孤篪,在他心中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之前,那独孤篪对于其母亲以及女儿的帮助,便是以这龟甲为礼亦显得轻了。
“你个没出息的,如此年纪也要与孩子们比较争宠么。”这天狐王的表情落在母亲眼中,其心思,自是逃不过那那智计如海的天狐老母的计算,这老人不由好笑地骂了儿子一句。
“数万年的岁月,儿子也不见母亲赐下如此宝贵的事物,怎叫儿子心下不有所想。”这天狐王看着母亲高兴,亦是故作不乐意地道。
“好啦,别在孩子们面前献宝啦,你如今已经是这天狐一族之王,合族上下一应宝物那一件不由得你予取予求,还来老娘这里哭穷。”这天狐老母倒是被儿子的这一番作做给逗得笑了起了。
随又指着独孤篪道:“你哪,为娘这里可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若是篪儿乐意,他那里或许会有一些东西能够帮得上你的。”
她这一句
话说的极有深意,不错,就那滴天真髓,苦度真髓诸样宝液,对于他们这些个神级大能来说,无疑是疗伤保命的至宝,放眼诸天万界,怕了除了独孤这里,别处要寻得有如此神效之物那是难上加难。
作为母亲,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多上一些个保命的手段,所以乘这机会便亦暗示那天狐王向这独孤篪求取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当然,她也知那东西珍贵,自不好以这奶奶的身份向独孤篪讨要。
“侄儿修为有限,根基浅薄,怕是没有什么事物是伯父伯母能够看得上眼的。只有这些个灵液,兴许对伯父伯母还有些用处,作为礼物略显寒酸,还望伯父伯母不弃。”独孤篪自也算是灵通剔透之人,那天狐老母话音方落,他便笑着将四瓶子灵液捧到天狐王夫妇面前。两种灵液,一人一份。
“这,呵呵,如此,老夫与你伯母便多谢谢贤侄了。”那天狐王看着独孤篪递过来的四枚玉瓶子,大笑着搓了搓手,忙不跌地接了过来。
这两种灵液的效用,之前自其母亲那里他自然是有了了解,此时竟然兴奋的不觉失了那一直端着的王者威严,看得旁边的妻子捂嘴偷笑。
极为珍惜地将那四瓶子灵液统统收入储物之宝中,天狐王这才面容一肃,目光重新落到独孤篪脸上,缓缓开言:“贤侄之前倒是瞒得大家好苦,让老夫这等存在,竟然也看走了眼,还道你真是这妖界人物呢。”
既然认下了那天狐老母为祖母,独孤篪自也将一些乾坤中的秘密与其述说,当然,之所以如此做,也不单是因为有了这一重关系,而是因为近一段时间,在各界历练的众人得回的诸般信息让他感觉到,有必要在这每一界中开始缓缓布势,以便有可能在来日形成合力,应付那可能的危机。
而在这妖界之中,天狐一族不说是领袖群伦,也算得上是最为顶尖的势力,自己与这胡怜儿,与这天狐老母既然有了这么一重关系,这么好的力量,若是不善加利用,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还望伯父恕罪,小侄身上秘密干系重大,实不是想要故意欺瞒伯父的。”独孤篪虽然知道那天狐王并无问罪之意,但还是表示了自己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