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扯了扯嘴角,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
张行书没有瞧见,边踱步边喃喃道:“得找个木匠,把这里好好修葺一番……”
昭武也未多言,自告奋勇道:“大人,让属下去吧,先前来时,正好瞧见了几家木工作坊。”
张行书点头道:“那好,你去寻个雕工精湛的过来。”
“是,大人。”昭武应声而去。
没过多久,张行书正拿毛笔在桌案上绘制图样,闻声回过头,瞧见昭武带着两个人进屋。
两人一老一少,显然是师徒,老者四望一眼,佝偻着身笑道:“小兄弟,不知你想要我们做什么活计?”
张行书拿起纸,吹干墨迹,道:“雕栏、门窗、屏风、木架,这些纹样我已尽数绘在纸上,你照着雕即可,还有,再做块牌匾,字我已写好,若有不明之处,问我便是。”
老者接过纸张,扫了一眼,捋着胡子道:“嘶,小兄弟绘得甚好,不过却是复杂了些……”
张行书知他想抬价,没等他说完,问道:“老丈直说要几两银子。”
老者伸出两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地看了张行书一眼。
张行书爽快道:“我给你三两,这用料上,你可不许糊弄我!”
老者面上一喜,连忙道:“好说,好说!”
“对了,我还需百余个锦盒,图样在这,你瞧瞧。”张行书说着,又递来一张纸。
老者皱眉看了半晌,道:“做这个不难,但不知……”
张行书道:“锦盒全用上好的红木来制,你说多少银子,拟好字据,我可先给半数定金。”
老者也没犹豫,道:“一个百文钱,共要十两银子。”
这价格倒也公道,张行书点点头,给了五两银子,又拟好字据,按上手印,然后亲自送他们离开。
因昭懿楼的门窗将要被尽数拆下,所以昭武干脆住在了昭懿楼里,以便随时看护。
昭节在家中也未曾闲着,她前后制出十余种不同的胭脂,由张行书甄选,调了每种胭脂的配比,又制出几十种不同的胭脂。
如此忙碌了几日,待聂玉茹将瓷盒全部装饰好以后,张行书将其运回家中,把胭脂细致地盛进瓷盒中。
张行书又找人裱了百余巴掌大小的绢布,用蝇头小楷写下曾在杂书上看来的文章,添笔加墨,改成简短却又辗转悱恻的故事,一并装进红木锦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