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小姐知道?”覃幽瞥张行书一眼,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张行书硬着脖子道:“在家里闷了半月,我出去走走,伍姐姐不会怪罪的。”
覃幽沉吟片刻,看了看四周,低声道:“那你与她们说声。”
丫鬟们见两人在这窃窃私语,颇为好奇,却又低着头不敢细闻。
张行书走到一位丫鬟身旁,作势清了清嗓子,背着手道:“我去醉八仙瞧瞧生意如何。”
丫鬟忙垂首道:“可小姐说……”
张行书摆摆手,打断她道:“我很快回来,有覃姑娘在,莫要担心。”
丫鬟拿不准主意,急得握紧两手,再抬头时,张行书与覃幽已然不见踪影。
走出家门,张行书舒展了一下臂膀,笑道:“许久没出门,看到这么多人,倒有些不大习惯。”
覃幽轻轻颔首,跟在张行书身后,两人往巷中走去。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一处僻静宅院外,靠墙细听,能听人声传出。
“尔等休要急躁,你,且近前。”
嘈杂声顿消,只听一人匆匆道:“仙长,我被此疾缠了十几年,用什么方子都不见好……”
“你可是常感头痛欲裂?”
“仙长慧眼如炬!”
“你被脏东西侵了心脉,用药定然难见起色。”
“啊!”
“莫急,此符拿去,浸在碗中,放在房梁下,每日午时饮下一碗,连服三日,自会痊愈。”
“有劳仙长,有劳仙长!”
嘈杂声又起,被唤作仙长的男子语调迟缓,每点一人,都能准确说出对方所患病症,继而用各种古怪的法子为其治病。
张行书听了一会,发觉此人不过是个江湖术士,甚感无趣,向覃幽使了个眼色,两人刚要离开,不料小巷拐角忽然冒出几个身影,朝二人喝道:“你们在这作甚!”
转首望去,三位男子快步走到近前,扫了一眼张行书,而后目光齐齐定在覃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