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听伍茯苓一说,张行书又想起先前看到的美景,羞得面红耳赤。
伍茯苓已换上一身交领齐腰襦裙,宛如锦鲤鱼尾,红色上襦,至腰际如水雾一般渐变为白色;襟与袖口皆用金线绣着水波纹,裙摆处则绣着花瓣暗纹,恍如落花逐流水,引人遐思;青丝在后绾个小髻,以如意金簪固之,余下青丝则散在肩侧,显得极为慵懒;眼尾各有一抹红色胭脂,妖艳妩媚。
伍茯苓勾起嘴角,话音落后,目光又折回手中书卷上。
没过片刻,穆沐随兰儿来此,伍茯苓起身拉过穆沐的小手,让她坐在身侧。
“昨日多亏穆姑娘救下这个惹祸精……”伍茯苓说着,又瞥了张行书一眼,吓得他缩了缩肩膀。
穆沐无神的目光落在立在一侧的兰儿身上,又转过头看着伍茯苓的眸子,一言不发。
伍茯苓见穆沐这般模样,心疼地握着她的小手,朝张行书道:“你昨日因何落入水中?”
张行书支吾半晌,没敢告诉她缘由。
伍茯苓因楚狂客强行带走张行书,险些把无名谷夷为平地,若她知晓这事又因楚狂客而起,不知又会做出什么事,所以张行书不敢说自己因体内有异,所以才想不开窜进水里。
伍茯苓见状,并未强迫他,淡淡道:“罢了,用膳吧。”
张行书松了口气,匆匆吃下一些东西,随即回了屋中。
如此过了三日,时值深夜戌时,万籁俱寂,张行书正在屋中盘坐吐纳,只听咚的一声,侧首望去,外开的窗沿上插着一根长针,钉着一张纸。
张行书走过去拔下长针,打开纸张,上面写道:正北一里,速来见我。
落款写着楚狂客三个字,字迹龙飞凤舞,看起来很是不羁。
张行书连忙起身,悄声往画舫外走去。
画舫里丫鬟们昼夜守着,张行书想不被发现根本不可能,所以他轻手轻脚地来到楼下,小声对丫鬟们说他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莫要吵醒了伍茯苓。
丫鬟们不疑有他,点点头,目送张行书离去。
张行书往北直走,好在月照当头,万物清晰可辨。
没走多久,张行书看到一个人影立在不远处,呼道:“师父?”
那身影一动,冷哼道:“还当老夫是你师父?”
张行书哑口无言,来到那身影面前,仔细一瞧,果真是楚狂客。
楚狂客看了他一会,叹道:“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