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有多坚强,才算坚强?”
一句句无助的话语随着雾气,浮于了大雪之中,林漫的眼眶变红,“用不可弥合的伤与痛,来换取成长,真的值得吗?”
脚下的道路是Sh透的黑亮,林父停了下来。他沧桑的目光凝着远处,良久后,缓缓开口道,“马来有句古谚。”
“大海何处不起浪,大地何处未遭雨。”林父松开了背在身后的手,“世事总是无常,人活一辈子,又总是在被捶打,可还没明白些什么,这一辈子又说到头就到头了。”
“恐怕人生在世,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人。而熬不下去时,也要喘口气,咬住牙熬过去。”林父拂去林漫肩头的落雪,“如此,我们便终归会走完自己要走的路。”
不知神明会不会保佑他们,可父母,总是想要保护儿nV的。林漫念大学说要读新闻专业时,林父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他看到了白露入了这行有多苦。
白露那会儿刚实习,有次暴雨,林父去电视台前接白露回家,可电视台前被堵得水泄不通,怒骂声一片。他下车查看,却看到白露和几个记者被SiSi围堵着,那些人不断拿着J蛋烂菜叶子,狠狠砸向他们。
在无情的大雨中,白露被砸得脸都青紫了一片,林父冲进去挡住白露,和那些人拼命。
后来林父载白露回家时,就让她辞去工作,白露自然是不肯的。就像纵使他阻拦过林漫学新闻,但她最终还是成为了一名记者。
林父很少表达过自己,要上车时,他思索片刻后,才对林漫道,“别害怕。”
“大胆往前走,有爸在你身后。”他y朗的轮廓不知何时已被皱纹柔和。
“你只要记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和白露还有小昂,你们都是爸的骄傲。”林父压下眼中的cHa0气,又再一次肯定道,“你们永远都是爸的骄傲。”
回程的路上,大雪已浸漫了整座城市。
坐在副驾驶处,望着车窗外的林昂,低声问林漫,“姐。”
“明天太yAn会如常升起,对吗?”
在雨刷器摇摆的声响中,林漫说: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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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晚九点完结,大家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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