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读书一事,不能心急,需要时间的积累和沉淀,长宇我儿天资禀赋,一定能大有所为。”
“谢母亲称赞,只是长宇恐怕会辜负了母亲的希望,长宇学艺不精,知识尚浅,前几日就得到一种从未见过的药材,翻阅书卷却也未知其名,听一位嬷嬷说,母亲您一定认得,刚好长宇带在身上,还请母亲赐教。”
格勒长宇拿出锦盒递到图翎儿手里。
图翎儿勉为其难地接过锦盒,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抖,她接在手里却不敢打开,思绪仿佛漂到了很远很远之前。
“母亲,你怎么了?”格勒长宇问道。
这才将图翎儿拉了回来,她道:“织布绣花我便晓得,可这药材之类,我一个妇人怎么会知道。”她又原封不动地将锦盒退还给格勒长宇。
“可是乔善嬷嬷却告诉长宇,母亲您一定认得?”
乔善嬷嬷?这么耳熟的名字,可是图翎儿却想不起来了,这个乔善嬷嬷是谁?她是怎么认识我的?那个锦盒里到底是什么?图翎儿想知道那个锦盒里放的是什么,但她有害怕知道里面的是什么。
图翎儿每次面对长宇的时候,她总能想起那个晚上,让她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她道:“哼,乔善嬷嬷是何许人也,我老太婆都不曾记得她,她却执意认为我知晓此药材?”
“母亲可能忘记了故人,不妨打开来看看,兴许您还认得盒中之物。”格勒长宇又将锦盒推到图翎儿的眼前。
图翎儿没有接,他觉得格勒长宇执意要让她打开看那盒子,必定是有蹊跷,还莫名其妙地提到是一个女人,这让图翎儿心中疑惑不已,她小心谨慎,她反激道:“看来这次,长宇并非特意来看我老太婆的,恐怕是受那叫乔善的女人所托,带来此物,这锦盒里到底藏了何玄机?长宇非要我老太婆过目一番?”
图翎儿冷笑了一声,道:“若是有什么话,长宇你可但说无妨,不必如此故弄玄虚。”
格勒长宇缩回手,他犹豫了下,还是自己打开锦盒,那股刺鼻的味道袭来,图翎儿也闻到了,赶紧别过脸,用手捂住道:“这锦盒里怎么生出腐烂之味?”
格勒长宇取出已经被他隔开的锦囊轻轻地抓起锦盒中干花的花杆,递到图翎儿眼前道:“母亲,此物,是生母身边的贴身侍女乔善嬷嬷于临终前交到长宇手中的。”
图翎儿吃了一惊,她惊愕地扭头看着格勒长宇手中的枯萎变黑的花,一片花瓣在格勒长宇微微晃动时掉来地上,尽管这花已然看不出全貌,但从外形上她隐约隐约看得出来那就是罗璇花,对,乔善,她还隐约记得当年二夫人身边有个侍女。为什么,这个罗璇花怎么出现在这里?
格勒长宇观察图翎儿细微的表情的变化,她仿佛陷入到往事的回想中,出了神,格勒长宇道:“母亲,这到底是什么花?和我生母的死到底是什么关系?还请母亲告知孩儿。”
“乔善,没有和你说么?”
“乔善嬷嬷没有来得及告知,就被杀手杀害了。”
图翎儿细酌,她才突然想通了格勒长宇的来意以及长平和长安两个人的突然地失踪。原来老夫人早已知晓在女侍乔善那里还藏着当年的秘密,所以她派人将乔善灭了口,可是却没能阻止乔善将罗璇花交给长宇,所以她怕长宇来找她图翎儿了解真相,于是她便把长平和长安两个人捉了去,以此来要挟我图翎儿守口如瓶。一定是这样的,图翎儿和她相处二十多年,老夫人的作风如何图翎儿一清二楚,老夫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是可怜了两个孩子跟着受害。她理了理头绪,为了她的孩子能平安,她必须要继续隐瞒下去。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便是,老夫人什么时候开始对格勒长宇这个毛头小子有所防备了?她道:“此花我确实认得,那是一次我和先王北游时,现的此花娇艳如玫瑰,芳香宜人,便将它移植到宫中摘种,可怎知北国之花不适应南方的气候,没过多久就枯萎而死了。可是,这与二夫人的死有什么关系?”
莫非乔善嬷嬷表达之意是用此花暗指母亲的死是三夫人所为?还是此花令有蹊跷?而与三夫人相关?刚刚当长宇将枯花展示给三夫人看时,她表情惊讶恐慌,若真只是如她所说花枯而死与二夫人毫无关系,她又何必如此惊吓?格勒长宇相信其中必有隐情,三夫人必然有所隐瞒。他道:“那此花是何名?”
“路边采摘的野花,我们也叫不上明白,承蒙圣宠,先王为其取名为‘图翎花’。”
“图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