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清姝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美丽?”
她不自认为自己美貌天下无双，谁见到她都会爱上她。
“确实很美丽。”
男人不动如山，音调平直，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敷衍。
宋清姝想抬头，可是想到自己刚刚的提问和后续想问出的问题，只觉得两颊温度升高，脑袋实在抬不上去和他对视。
“其实我高中的时候对你都是假热情，很多事都带有目的性，我误以为宋佳妤喜欢你所以我拿你去刺激她，之前相逢更是没有悔改，我道歉后就再次……勾引你……”
“我还是在利用你。”
“我这个人自私又懦弱，不负责任……是个很不好的人……”
她将手里的粥放到地上，头完完全全埋在腿上，她不敢抬头，只觉得此刻的自尊心、羞耻心都被自己干净利落地捧在手上给人观赏。
太过了……
她后悔了……
但是事情已经做了，现在只看古昭怎么想。
早点看清她的真面目早点离开吧……
古昭将碗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滑动轮椅后退，然后踏出完好的左脚踩在地上。
右脚和冰凉的地板磕出声响，他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靠近宋清姝，双手将她的脸轻轻捧起，对方眼睛湿润，视线闪躲。
他们的视线终于停下了同一水平面高度上。
“宋清姝，我最开始喜欢的就是真实的你，所以讨厌你对我虚假，所以把你推得远远的，我的错。”
“后来想明白了，一个人身上的真实与虚假本来就是很难分清的，连戴上面具的自己都无法分晓何况他人呢？”
“我喜欢你，喜欢你身上的所有真实与虚伪，喜欢你赐予我的痛苦与快乐，我只需要包容关于宋清姝的一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