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干净的。”初霖安哭得脖子根都染上了粉,还不知危险地牵引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蹭了又蹭,下摆被连带掀开来也没注意。

    一截纤细雪白的腰若隐若现地露出来,随着动作而收缩的薄瘦肌肉还留有浅淡的线条,从胯骨两侧收拢向下,消失在裤腰里,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顺着那腰线摸进去。

    邢越喉头一动,瞬间收紧了手臂,让怀里的人不能再乱扭。

    “深呼吸,别激动。”这话更像是邢越对自己说的,他想吻上去,若是换成别的什么他早就那么干了,可初霖安不一样,他真的会忍不住撕碎他的。

    “乖宝,哭慢一点。”他红着眼再一次选择克制,“松开我的手,让我抱抱你。”

    初霖安唔噎着点头,听话地放开了邢越的那只手,转而抱上了

    他的脖子。

    邢越轻笑一声,说:“真会撒娇。”

    平时看起来怯怯的不敢靠近他,可每次一搂到怀里却出奇的粘人,简直乖到他心里去了。

    “我、没有、撒娇……”初霖安重重地抽泣了两下,喘得厉害。

    邢越一下下抚着小玫瑰的后背帮他顺气,嘴上哄着说:“宝贝说没有就没有,先别说话了,乖。”

    两人紧紧抱着,车内一时只剩下初霖安的抽噎。

    没多久,声音越来越小,初霖安终于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突然哭起来把我吓了一跳。”邢越能感觉到小玫瑰不再紧绷,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初霖安低声唔了一下,声音还染着哭腔:“见到龚妍姐,我想起了以前……以前我还能……”

    还能骑摩托,还能听见烈风挤压在胸口,还能裹着赛车服在烈日下被蒸到大汗淋漓,还能感受引擎在胯下震颤轰鸣,还能……

    邢越眼眸一沉,说:“你的跟腱还没完全恢复。”

    “我知道。”初霖安不自觉地收紧手指,揪起一小块邢越的外套后领,“静养、复查、再静养、再复查……别的地方都好了,它为什么好不了……”

    “不要着急宝贝,会好的。”邢越说,“我让医生把下周的复查提前,明天我陪你去,好不好?”

    “嗯……”初霖安点头,亲昵地蹭着邢越的脖颈,小声说,“越先生,我又失态了。”

    邢越笑笑,“正常的情绪发泄,没关系的。”

    在初霖安刚出事那会儿,情绪起伏可比现在要严重的多,邢越隔着玻璃远远地看过,原来崩溃的人能缩成那么小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