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这个高度能清楚的看见远处那座浮岛,而且也没有人能发现他,他看到诸多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气息非常强大的生命围绕在那个浮岛四周,那个浮岛本身像是由一条仅有十来米长的碎石长廊堆砌起来的,还有最前端的一个平台,平台由一圈石头垒成一两米高不整齐的石墙,其中心摆着一个……一个看着就不是众神界法阵的法阵,法阵中有呈现品字形的三个……柱子,刻满了类似符文还是符咒的柱子,充满了能量,在那碎石长廊上,有一个身穿青色与白色相间的隆重服装的青年男子,正神情虔诚,按照一个特定的规律一步步的走过碎石长廊,走到了那个法阵的正中心,缓缓的单膝跪下,隆重的着装铺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可惜辉听不明白,某些世界自己专用的什么悼词,祷告词一类的,那不是语言不语
言的问题,那是别人有别人的意思,而他听着就像是在瞎念叨一样。
“呼……”
天地间的云层流动速度忽然加快了许多,辉神情一怔,这片人造的天空,人造的云层,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加快了流动的速度,下方山野间的大树摇曳洒落万千绿叶,无数人仰起头望着远处的天空,依旧没有什么东西发生,但是他们好像已经提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都严肃的屏气凝神,朝着身旁还在嘀咕说话的新人们做噤声的动作。
那三座一米高的柱子忽然闪烁了一下,有光芒浮现出,三道光芒将彼此连接起来,其下方的法阵也是活了过来,涌动着强大的能量光芒,空间之力自发而动的被吸引过去,片刻后,一道湛蓝色的光柱从法阵中冲天而起,一闪掠过高空,然后骤然消逝。
“开始了开始了!”
正当辉以为完了而一脸懵逼惊愕的时候,下方的围观群众们惊呼了一声让他知道还没有结束,耐心的等待了片刻后,天空上忽然如同爆发了一道能量般有一片巨大的法阵以爆发的形式扩张开,那片巨大的法阵呈现五颜六色的色彩,而且是互相混合,互相融合而不是独立的色彩,其规模大概能并排塞下五六颗这颗星球,同一时刻,整片天地间有庞大的能量疯狂的流转,大海卷起百里高的水墙,却不会拍打在大地或是海面上,从四周拔起的环形水墙似是为了笼罩那个浮岛。
那片巨大法阵对应的星空,忽然有一个大洞缓缓的打开,片刻后,一道细微的金色光柱从大洞中坠落,穿过那片巨大的法阵中心,随后落在那个半跪在地的青年身上,那道十丈庞大的金色光柱,通体整齐的刻满了金色的符文,看着神圣无比,不过那之中的能量么——扭曲种族的能量,这点辉也早已经知道了,不经意间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神迹会带有微弱的扭曲能量的气息,就像是丫们在幕后搞什么破事装神弄鬼一样。
但是鉴于现在他还没有找到丫们在这个世界上搞了什么破事,而且他也找不到丫们,所以也只能把这事给按下来,直到此刻他从那道金色的符文光柱内感应到了强烈无比的扭曲能量的气息——不过他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总不能冲上去打断那什么吧,那会被群起而攻之的,他可不是枫那个*,就算应付得过来也不会轻松,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可不想做。
“嗡!”
在一阵轻微的嗡鸣声骤然传遍这个世界后,辉神情一愣,只见那身穿青白色衣服的青年身形渐渐的被强烈的光芒所吞没,然后身形骤然消失,那一刻,在浮岛周围围观的众人都发出了敬畏的呼声,似乎在庆幸某种大事安然落幕一般,而光柱的光芒愈发强烈,也让千里之外围观的众人清楚的看到了那神迹的光,也都欢呼起来,还有人单膝跪下,献上自己最崇高的敬意,在他们看来,那什么鬼“升灵”似乎拥有极高的地位。
“搞什么,话说这群人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仪式’是干什么的?”辉忍不住皱眉,他觉得这些人欢呼出声可能是看到这般大阵仗都认为仪式成功了吧,但是在他看来,那道光柱里面,
那道青年还半跪在那里呢,过于庞大的能量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然后其长发忽然被金光染上,一点点的消失,他也反应了过来,看着自己的身体消失,不但没有露出惊恐的神情,反而还觉得有些舒适。
“变成了能量形态……”辉眯着眼睛,他看了整个过程,看到了一个从未试过把自身生命形式转换为能量生命体的物质生命体,其存在很快被改变成了能量生命体,然后在原地凝聚成一团金色,不过却有点暗淡的光团,在其完全变成了那团光团后,便快速的沿着光柱朝着上方暴掠而去,似是被符文光柱给吸走了。
辉右手挥出,一道透明的气息以无限的速度暴掠而出,没有任何延迟的落在了那团金色的光团中,在没有被任何东西察觉的情况下黏在其中,然后随着那团光芒钻进了星空中的大洞里面,消失不见。
当那个化为能量体的青年消失后,那道光芒,那个巨大的法阵,那个星空大洞也都缓缓的消失不见,等到这一切现象都结束后,半跪着祈祷的,献上敬意的人才结束那个动作,然后缓缓的回过神来,看着一下子平静下来的天空,都忍不住叹息一声,刚刚的场景,看着跟梦境似得。
千里外围观的群众还有些回味的望着已经平静的天空,那内部的禁区,四大地域的人寒暄了一会儿后也各自散开,各回各家,辉看着也从天空上落下,落在了刚刚临时搭建的高塔上。
“喂!你站在上面看那么久也该下来了!我们准备撤场了!你再不走可就要留你下来帮忙干活了啊!”
他刚站稳呢就听到高塔的窗户上冒出一个脑袋,对着他咧嘴不满的叫喊。
“抱歉抱歉,我这就走。”
辉挠了挠头,抱歉的笑了一下,连忙从高塔上跳下来,左右看了看,朝着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溜去,走的时候还听到了塔上的人在嘀嘀咕咕的议论他:“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说走就真走了,占着最好的场地看了那么久,也不过来帮忙收拾一下。”
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