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小粉来喊许红渠起床,许红渠就已经先睁开了眼,躺在床上发了半晌的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粉进门的时候,发现许红渠已经穿好衣裙坐在了桌前,看着桌上的稿子,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小姐,您今日起得好早。”见桌上堆满着各种的纸张,小粉只能将手里的食盒放到了椅子上。

    “对了,”许红渠突然从纸张中抬起了头,拉了拉身上的红色衣服,“我屋子里还有素雅一点的衣服吗,我总觉得这件衣服似乎太亮了。”

    “小姐,可这是夫人特地为您定做的,您若是不穿,我担心夫人会不会不开心。”小粉略有点犹疑地说出了口。

    许红渠不是没有考虑到小粉说的这件事,只是想到平日里的拍卖会都是着正装出席,这一次突然换成红色的衣服,会刺激到客人的情绪,她才有此一问。

    “我看衣橱里似乎有件黑色的广袖披风是不是可以穿?”许红渠还是有点希望能用其他颜色稍微将红色盖一盖。

    小粉听了许红渠的话立刻去衣橱翻了翻,只是看到那件披风,小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小姐说的这件,您若是穿出去,我少不得要被夫人责罚。这件纹样已经过时很多年了。”

    许红渠正想着是不是在去拍卖行之前,临时去成衣铺看一眼,只是也不知道成衣铺是否这么早就开门了。

    “小姐,不如这件,”小粉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长比甲,“这件您似乎也没穿过,之前您好像一直嫌这颜色不喜庆,不肯穿来着。”

    许红渠立刻应下:“就这件,挺好的。”

    吃过早食之后,许红渠也没再家里多做停留,立刻就出发前去了拍卖行。

    临走前,她看了一眼桌上散乱的各种的笔记和准备好的说辞,还是没有带上这些纸堆,就出了门。

    她从马车下来,站在拍卖行的门前,看着“许记拍卖”的字样的牌匾在屋檐下高悬,不由深呼吸了一次。她还是从袖中拿出了钥匙开门,坚定地走了进去。

    许红渠正随着小厮的搬运,正在清点拍品。

    小粉则是站在与正厅间隔的门前,透着门缝偷看着外面的情况。

    许红渠见拍品从府中运过来,既没有遗漏也没有遗失,心里顿时安定不少。只要拍品不出错,那她的拍卖会想来就已经成功了三分之一。

    小粉看她家小姐合起了手里的清点簿子,也就蹭到了许红渠身边:“小姐,我看外面来了好多人,好热闹的样子。”

    许红渠其实也担心来的宾客是不是能够接受这种没有东家接待,自主入场的方式。毕竟她采取的是现代常用的方式,即是在每个座位上都放上了写有宾客名字的纸张。

    许红渠也在小粉偷窥外面的门缝中朝外看了一眼,发现在场的位子上已经做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人。

    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也有不少人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这家拍卖行周围的环境。

    许红渠朝许力和贺如云的位子上看了看,发现两人已经落座,许力正在和身边的裴青松有说有笑,贺如云也正和赵秀在交谈着,就连许久未曾出门的老夫人也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