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戚屿离开,许敬独自返回办公室,收拾着戚屿刚刚看过的那些文件,收着收着,他忽然有些烦躁地把那些文件丢在桌上,重新抬手揉起了眉心。

    这时,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许敬立即起身过去接听。

    “林总……”他接起电话叫了一声,握着手机面向窗外,电话那头的人不知在说什么,他看着矗立在丰贸正对面的金融大厦,一直安静地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您上回说的事,我决定考虑一下。”

    ***

    戚屿离开丰贸后没多耽搁,在车上就给戚源诚打了通电话,问他最近是否有回国的安排。

    “正打算这周末回去,在海城跟你妈妈先把证重新领了,”戚源诚语调微扬,话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幸福,交代完又问,“莲秀的收购不是结束了么?你还没回学校?”

    戚屿:“没回,我有一些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戚源诚听出他语气郑重,不由问:“什么事?”

    戚屿实在不忍打扰爸爸此时愉悦的心情,便道:“等你回来,当面说吧。”

    和戚源诚结束通话后,戚屿返回了酒店,他去找许敬的事没有隐瞒傅延昇,傅延昇也没问他具体是去干什么。自那晚过后,两人似乎都对彼此的“隐私”保持着心照不宣的状态。

    之后几日,戚屿一直呆在酒店补课。

    司泽找宋溥心这事闹得满城风雨,荣柯还特地拉了个微信群,时不时在群里跟他们八卦讨论。

    唐伟崇:“都快四天了,人还没找到?”

    荣柯:“没呢,拜托局子里的朋友都一起找了,暂时没什么线索。”

    林东:“没准是小情人闹脾气,故意躲几天叫司泽着急呢。”

    荣柯:“司泽说宋不是那种人,他还担心宋有轻生的念头。”

    唐伟崇:“啥?轻生?”

    荣柯:“说是什么抑郁症吧,没诊断过,但司泽跟认识的医生打听过了,说看症状有点像,半年前开始宋就经常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到头都不怎么说话。”

    林东:“司泽对他不是挺好的,他抑郁什么?”

    荣柯:“好个屁,我昨天才知道这厮一直在强迫人家。”

    唐伟崇:“强迫?”

    荣柯:“听说司泽头两年就查过他家里人了,把他的人脉背景信息了解得一清二楚,俩人刚在一起宋就接受不了,想走,司泽拿人父母的安危威胁他,还搞了点别的什么把柄吧。宋就一个无权无势的书生,怎么斗得过他这种老流氓啊,就这么被强行留下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