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并不怎么疼,这比他之前受过的那些伤轻多了,但是被面前人珍重的感觉,却让他忍不住做出了委屈的表情。
“好疼。”
卿舟:“……”
得寸进尺就是你的不对了。
“疼就不要做了,让下面的人去弄就行。”尽管知道这人是故意的,但卿舟还是放缓了声音。她伸手从袖内拿出一小枚银针,在火上稍微烧了一下,便垂头轻轻把那个小水泡挑破了。
她动作迅速,而且没有事先通知南朔一下。
南朔上一秒还沉浸在少女难得的温柔里,下一秒手上便传来了刺痛。
这次的那一口冷气,倒吸的真情实意。
卿舟挑破水泡之后,便很顺手的又拿出一小块纱布给他缠上——这是之前在战场上留下来的习惯,袖子里面总是要放一些纱布药膏什么的以备不时之需。
南朔看着低着头给他包扎的少女,突然莫名的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就好像是在梦中,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经历过一样。
就连少女面无表情轻轻抿起的嘴角,都一模一样。
南朔一时间有些恍惚。
因为他很确信,自己以前并没有见过她。
“好了。”唤回他意识的是卿舟平静的声音,考虑到伤口要透气的缘故,卿舟并没有包裹很多层,稍微缠了几圈便在上面打好了结。
南朔收回手,将刚刚那一瞬间的奇怪感觉抛到脑后,捏了捏手上的纱布,面上带笑。
“多谢将军。”男子的笑容依旧是柔软而顺从,眼角的那一枚泪痣也因为他的动作仿若活过来一般。
在拿着碗转身的那一刻,南朔的眸光却沉了下来——
她这么好,可真的是不想让他放开了。
卿舟看着的南朔头顶突然增长了百分之五十的情绪值,陷入沉思。
卿舟这几日让下面的人去查了一下城内有没有近三个月内多出来的可疑人物,如果有的话,都要单拿出来逐一排查。
——她怕这里面混入那伙盗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