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担忧地看着她:“您又不吃吗?最近胃口这么差,要不请太医过来瞧瞧?”
“不用了。”玉妃神色倦倦,又勉力安抚的样子,“本宫没事,只是冬天到了,有些倦怠罢了。”
锦瑟不疑有它,抱怨道:“您总是吃不下,宸妃娘娘倒是胃口好得很,偏偏大家都去关心她了,也没人来问您一声。”
玉妃笑了笑:“这怎么一样?她怀了龙子,自然人人关心。”
这道理锦瑟懂,可两边对比太强烈,难免心里有落差。
自从宸妃有喜,陛下都没时间来了。
“娘娘……”
可惜玉妃这次和她不同步,打从认清现实,她就不再为这种事伤神了。
她现在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锦瑟,说宸妃这胎怀得稳吗?”
听她这么问,锦瑟愣了一下。
玉妃像在问她,更像在自言自语:“这才个把月,她就因为一条麻绳,吓得让庄院判出手保胎,感觉不怎么稳的样子。”
锦瑟回道:“娘娘说的是。庄院判亲口说了,宸妃的怀相不好,这胎还真说不准。”
私心里,锦瑟盼着宸妃没保住,这样自家娘娘就有希望生下皇长子了。
玉妃继续道:“听说有的人,咳嗽都能滑胎,难道宸妃就是这样的体质?平日倒看不出来。”
锦瑟说:“这还真说不准,先前贤妃娘娘就没这些事。”只要娘娘能高兴,她愿意再多说一些。
玉妃缓缓点头。
所以说,宸妃真滑胎了,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锦瑟,”玉妃忽然起身,“收拾一下,去长福宫。”
“娘娘?”
玉妃将那瓷瓶,小心地放进怀里,嘴角翘了翘:“宸妃现下卧床养胎,想必无聊得紧,本宫多去探望,还能帮忙看着些。”
锦瑟愣了下,心中浮起愧疚。